可這條咬了她的狗卻有些執拗。
黎歲猛地一下就醒了,看着天花闆,然後緩緩起身。
她的嗓子是啞的,連忙從沙發上爬起來,想去給自己找杯水喝。
嗓子裡仿佛在冒煙似的。
她緊緊的捏着杯子,接連喝了三杯冷水,那種要燒着的感覺才退下去。
她擡手揉着眉心,看向面前的場景。
棕榈灣?
大廳裡響起腳步聲,傭人下樓,看到她的時候,語氣都是擔憂。
“太太,你睡不着嗎?”
黎歲将手中的杯子緩緩放下,被水一壓,那藥勁兒似乎又上來了,腦子裡混混沌沌的,一會兒是自己怎麼會出現在棕榈灣,一會兒又是其他莫名其妙的片段。
傭人将大廳的燈打開,看到她的臉色很難看,馬上拿了止痛藥來。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先吃點兒止痛藥,我給先生打電話。”
“不用。”
那雙眼睛短暫的清醒了幾秒,又變得懵懂,“不用給他打電話,他應該在忙吧。”
傭人歎了口氣,看到她上樓之後,還是悄悄給霍硯舟打了電話。
霍硯舟晚上又跟一群人敲定壽宴流程,到晚上十點才把最後的一些細節弄完,現在老宅那邊已經開始布置了。
兩天後就是壽宴,今晚那些請柬就已經送了出去。
他沒有回棕榈灣,自己留在霍氏加班。
接到電話的時候,他的電腦還在亮着光。
他按了接聽鍵,那邊傳來傭人焦急的聲音,“先生,太太身體好像不舒服。”
他的指尖一緊,挂斷電話後,給黎歲本人打了電話。
她的聲音軟軟的,喊了一聲,“老公。”
他瞬間心安,緩緩松了口氣,“身體不舒服?”
“你終于願意理我了,我做噩夢了,夢見我打了你......”
她努力想要回憶起夢裡更多的細節,可是身體裡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跟她作對似的,又讓她變得混亂。
“對不起,我怎麼會打你,還打得那麼用力。”
霍硯舟垂下睫毛,隻問她,“現在好些了麼?”
“好些了,就是睡不着,你在哪兒?不能回家嗎?”
不管什麼時候,家這個字總能讓他眼底變得柔軟。
可想到什麼,他卻看向窗外。
淩晨的帝都看出去依舊是燈火通明,心裡的某個位置卻總是照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