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斂青本來想繼續哭一會兒,因為他也好久沒見過黎歲了,除了在上次的旅館裡,他就再也沒見過了。
霍硯舟把人藏得緊。
“大姐......你的嘴怎麼了?”
怎麼在流血?
“被狗咬了。”
她往前走了幾步,停下,“怎麼不跟上來?”
黎斂青整個人都哆哆嗦嗦的,扶着牆勉強跟上去,“你真是我大姐麼?我怎麼覺得......覺得......”
像是變了一個人。
不對,以前偶爾大姐也有這樣嚴肅的時刻,讓人難以捉摸。
黎歲沒說話,順着那條上來的通道,繼續往前走。
走到某個路口,這裡有個分叉路,塔台恰好有兩個出口。
一條往左,一條往右。
她是從左邊的這條路來的,那裡還有一輛車在等着她。
她卻轉身,朝着右邊的走廊走去。
黎斂青一瘸一拐的跟着,有些納悶,“大姐,你這些日子是不是跟霍硯舟在一起?他沒有為難你吧?他是不是強迫你了?你的嘴肯定是被他咬的,以前我就覺得他不太正常,看你的眼神......怎麼說呢,不是普通男人的眼神。”
黎歲停住腳步,擡手揉着眉心,那種混亂的感覺又要上來了。
藥水的影響還在,弄得她的心情也很煩躁。
“大姐......”
黎斂青還想再問什麼,就看到她一頭栽下去了。
她吓了一跳,“大姐!”
顧不上身上的疼痛,他連忙快步上前,痛出了一身汗水,卻還是跪在她身邊。
“你别吓我啊,你......”
他正要哀嚎,那雙眼睛就緩緩睜開,似乎是嫌他吵,“閉嘴。”
他不吭聲了。
“讓我躺會兒,頭很疼。”
這個地方雖然幹燥,但地上全都是灰塵。
她卻無暇顧及這麼多,試圖緩和腦子裡的疼痛。
*
汽車内,霍硯舟将背往後靠,看着外面的大雨,一直沒說話。
從黎歲下車進入那條長長的黑色通道開始,他就一直這樣了。
像是被點了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