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苦了楊赫,在原地跪了幾個小時,看這倆是真的睡着了,剛悄悄動身,想要站起來。
可是才動一下,
就聽到男人輕輕的聲音。
“你要是敢多嘴,舌頭也不用留着了。”
楊赫臉色又白了,重新跪了下去。
他不知道為什麼,不怕家裡人,也不怕圈裡那些惡霸,但就是怕這個男人。
霍硯舟的視線落在他身上,似乎這才想起這個人是誰。
楊赫跪得十分規整,吓得快暈過去的時候,感覺到男人突然收回了視線。
他松了口氣,後背都是冷汗,隻乞求着天趕緊亮。
可是天亮之後,黎歲的第一句話差點兒讓他死過去。
“你跟着我們,不許亂跑。”
楊赫又瞄了霍硯舟一眼,看到他沒說什麼,算是反應過來了。
瘟神聽黎歲的,是個妻管嚴!
他臉上擠出了一抹笑容。
“好,黎歲,我身手不好,這裡面的特種兵幾乎都認識我,想抓我去賣錢,你保護我,等我出去了,你要多少錢,我就給多少。”
他最不缺的就是錢。
黎歲打了一個哈欠,在一旁的小溪旁邊洗漱。
楊赫本來想悄悄過去說句話的,可是才剛踏出一步,就感覺到了洞口裡的腳步聲,連忙停下了。
霍硯舟出來了,也掬水洗漱。
黎歲看向天空,指了指裡面的方向,“這裡面是不是有個廢棄的哨崗來着?”
霍硯舟的臉色一變,幾分鐘後又恢複了正常,“嗯”。
黎歲能問這句,說明對這個地方的記憶是真的慢慢回來了。
她循着記憶往前,看到那個哨崗的時候,腳步一頓。
那段記憶一瞬間湧了出來。
她看向旁邊已經重新長出來的幾棵大樹,嘴角突然抿了一下。
霍硯舟緩緩上前,将擋在她面前的一根樹枝撥開,但被她突然大力的拍開手。
他頓住,手背被打紅了,站在原地沒動。
黎歲剛剛隻是下意識的反應,因為在這個哨崗的記憶并不好。
當時那是瀕死的時候,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戒備,霍硯舟這麼突然湊上來,她沒有反應過來。
她抓過他的手,吹了吹,“剛剛想事情太入神了,沒事吧?”
他的手依舊是紅的,指尖蜷縮了一下,聞言緩緩松開,“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