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說是霍硯舟，但字字句句都在提霍硯舟。
黎歲抿唇，想到霍硯舟，便歎了口氣，“喬栀，我找過了，沒有。”
“不可能。”
說完這三個字，喬栀的苦澀的扯唇，“我知道了，算了，我也不想摻和這些事情了，你信就信，不信也沒事兒。歲歲我走了，你好好保重。”
喬栀太知道什麼叫以退為進了，像黎歲這樣的聰明人，說得太直白，她也許不會相信。
可若是這樣模棱兩可，那懷疑的種子便已經種下了。
喬栀往前走了幾米，就将口罩重新戴上。
黎歲站在原地，那種不安越來越明顯。
第819章
喬栀沒有理由說謊，沒必要賭上身家性命。
黎歲擡手揉着眉心，在這裡緩和了好幾秒，才往前走去。
而喬栀聽到汽車遠去的聲音，緩緩回頭，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
所有人都看不起她這樣的小角色，可她就是要活到最後，給黎歲和霍硯舟之間的關系緻命一擊！
黎歲将車開回棕榈灣，期間給霍硯舟打了一個電話，但他沒接。
直到兩個小時之後，管家跌跌撞撞的跑過來，他臉上的高傲徹底消失了，一瞬間跪在她的面前。
“黎歲，你快去管管少爺，他瘋了，他是真的瘋了！他可能要跟老爺動手了！”
黎歲從沙發上起身，語氣很冷，“什麼意思？”
管家滿臉駭然，渾身都在發抖，“老爺今早就離開了帝都，不知道去哪裡了，他沒跟任何人透露行蹤，但是幾個小時前，少爺突然去了霍家老宅，把祠堂給掀了，真是瘋了！那可是霍家祠堂，這樣做，列祖列宗都不會保佑他！黎歲，你趕緊去阻止吧，他甚至派了人去查老爺子，我看他幹得出弑父這種事兒！”
黎歲連忙出門上車，将車開去老宅。
有管家在，她現在能進去了。
她直達祠堂，此前來過這裡，隻是現在那塊大大的牌匾直接落在地上。
再往裡面走，那些牌位亂七八糟的散落着，用來盛香火的金色爐子也翻了，香灰到處都是。
黎歲站在這莊嚴的祠堂裡，看到周圍還沒來得及撤幹淨的白色挽聯，心口狠狠一痛。
霍硯舟站在中間，而趕來的霍家其他人一直在指責。
“霍硯舟，你今天必須給個說法。”
“你瘋了是不是，這是祠堂！最莊嚴的地方，你怎麼敢？！你怎麼敢的！”
霍硯舟站得很直，隻問了一句，“他在哪裡？”
這個他，自然指的是老爺子。
沒人知道老爺子到底做了什麼，能讓霍硯舟這麼生氣。
這大概是他情緒最為失控的一次。
黎歲站在原地緩了幾秒，才緩緩上前，輕輕牽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