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顯然上頭了，臉上的肥肉都因為激動在顫抖。
黎歲睜開眼睛，看着霍凡。
霍凡被她這雙眼睛盯得渾身不舒服，像是被什麼野獸盯上似的，下意識的就不想跟她對視。
可黎歲看着他的眼睛，問了一句，“難道是大？”
霍凡渾身一怔，那種被一束光籠罩的感覺非常難受，而且這束光還是有溫度的，那種溫度十分灼人，讓人想要逃避。
黎歲的嘴角彎了彎，視線一直都沒從霍凡的臉頰上離開，“總不可能是小吧，哎呀，真是難猜。”
霍凡渾身又是一怔，垂在一側的手迅速握緊，臉上的血色都快消失了。
黎歲的指尖在賭桌上輕輕敲了敲，“到底是大還是......小呢？”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一直緊緊的盯着霍凡。
霍凡從小順風順水，極少有這樣緊張的時刻，現在一條腿被人家拿捏着，他不可能像平時那樣安靜。
黎歲的每個字都像是惡魔的低語，讓他崩潰。
他渾身都繃緊了，每一個細胞都在沸騰。
周圍的人都有些受不了這樣的氛圍了，連忙開口。
“你倒是猜啊，在這裡打什麼啞謎，你再不猜，就直接認輸！看得我們也難受。”
“就是，你現在是在拖延時間麼？那畫押可是你自己親自上場的，要是不承認，就等着格鬥場的懲罰吧？”
黎歲扭頭，看向旁邊的工作人員，“有規定一場賭局的時間麼？”
工作人員依舊垂下睫毛，語氣恭敬，“并沒有明确規定。”
周圍的人瞬間納悶了，這小妮子怎麼能兩次都鑽賭場的空子啊。
黎歲單手支着自己的臉頰，一雙眼睛猶如探照燈似的，似乎要把霍凡的一條命都給看出去。
霍凡自己都受不了現在這樣的氛圍了，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看向黎歲。
“你快點兒猜，不然就趕緊認輸！大不了我隻一個人玩你，不讓其他人玩。”
剛剛他還答應了這些人的，現在馬上反悔，可見現場的氣氛又變了。
霍凡本來就承受不住這樣的氛圍，現在更是覺得壓力大。
但是在這樣的壓力之下，又聽到黎歲問了一句，“是大還是小？那要不我猜大吧？”
話音剛落，她就發出一聲輕笑，“算了，還是猜小。”
霍凡隻覺得自己的一條腿在身體上懸着，偶爾屬于自己，偶爾不屬于自己。
他現在算是看出來了，這賤人就是在玩！
她肯定是故意的！
“你個賤人！”
第946章
他剛罵出來，黎歲就将支着臉頰的手收回去，看向工作人員，“我确定了，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