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真是荒唐！”
他作為霍家三長老，還從未被人這樣挑釁過。
跪在地上的人完全不知所措，等着他的命令。
三長老摔壞了一個茶杯，深吸一口氣，閉着眼睛，“你先下去吧。”
等人走了之後，三長老擡手揉着眉心，想來想去，都想不出那個戴貓女面具女人的底細。
他出門上車，将車開去了一個隐蔽的地方，敲了幾下門後，走了進去。
他把霍凡身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又着重強調了這個戴貓女面具的女人。
他跪在地上，“隻要你為我除去這個女人，以後我就永遠為你所用。”
男人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淡淡的支着臉頰。
三長老不敢擡頭看他，在地上磕了幾個頭，“家主？”
對方緩緩擡手，語氣很淡，“那個女人就是黎歲，不過罪魁禍首應該是霍硯舟，你查了這麼久，人卻在你的眼皮子底下。”
三長老擰眉，汗水大顆大顆的落在地上，“不可能，我試探過黎歲，黎歲就是一個隻知道讨好男人的賤人，而且完全看不出她有那樣的身手。”
男人輕笑，晃着手裡的杯子，“你若是能看出來，就不會栽這樣的跟頭了。”
三長老渾身緊繃，激動的顫抖起來，“好啊，好你個賤人，要是不把他弄死，我就不姓霍！”
他起身就要往外走，卻聽到身後的人說了一句。
“她的命，你留着。”
三長老不敢置信，拳頭緊握。
“可是......”
“沒有可是。”
他瞬間不說話了，隻行了一個禮，就從這裡離開。
男人等她走了之後，看着手中的杯子不說話。
一旁響起蒼老的聲音，“舍不得？”
他抿了一下唇，将手中的杯子放下，“沒有。”
蒼老的聲音繼續響起，“你籌謀這麼多年，才走到這一步，要是因為一個女人毀了，你就永遠都鬥不過霍硯舟。”
“我做事，不需要你來指導，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那個蒼老的聲音頓了幾秒，最終才輕歎。
“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
黎歲幾人吃完夜宵，剛要往回走，就感覺到身後有些不對勁兒，似乎有人在跟蹤他們。
她看向黎一，黎一輕輕點頭。
幾人馬上選擇了偏僻的位置，避免引起行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