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奇了怪了,看看到底是你的學識重要,還是勇氣重要。”
我驚恐地大叫黎琰臣。
“不可以!密室環境會加劇他的恐慌症,他已經在發作中了,這樣下去會死的!”
聞言,在場的人都笑了,黎琰臣似乎也認為我還在因為關禁閉的事情跟他賭氣。
曲婉婉母女聯手将我鉗制住,我隻能站在遠處,看着黎年被拖進去,大門無情關上。
我越是掙紮,周圍看熱鬧的人就越是笑得大聲。
等我再次進去,等待我的隻有一具冰冷的屍體。
03
黎琰臣接了一通電話,說是今晚有一筆大生意要談。
“沈知蓮,待會你接黎年回家。”
我恍若未聞,癱坐在地上看着兒子已經發紫的面皮,淚流滿面。
一切都晚了,一切都完了。
黎琰臣站在不遠處,連頭都不願意伸進來看一眼,隻是不耐煩地對我下了個命令:
“他就這樣鬧脾氣,你别慣着他。”
“多大年紀的人,還要躺在地上賴着不回家?”
“不知道這個混賬東西以後有沒有娶老婆回家的本事。”
黎琰臣見我沒反應,索性不再理我,帶着曲婉婉母女揚長離去。
從前黎琰臣不是如此狠心的父親。
黎年剛出生時,作為黎家的第一個子嗣,周歲宴從一歲辦到六歲,直到他七歲時,黎琰臣的前妻曲婉婉帶着小女兒登門拜訪,卻在被問到境況時哭的一塌糊塗。
黎琰臣眼中的心疼和惋惜我不是沒在意,但是同為母親,我諒解曲婉婉隻身一人帶孩子的辛苦,于是答應了讓黎萌寄住在我們家。
之後一切就變了天。
原本會親自輔導兒子奧數題的老公漸漸感到不耐煩,對兒子遞過來的滿分成績單視而不見。
原本對兒子的喜好記得一清二楚的老公慢慢淡忘了他的所有未兌現的承諾。
原本幸福的一家三口不知從何時起成了隻有黎琰臣和黎萌歡快笑聲的婦女世界。
黎琰臣甚至在兒子的生日當天說:
“你的生日不急,可以往後放一放,正好跟妹妹的一塊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