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為自己洗清冤屈外,還要配合扮演樓太太,便于樓宴京接過掌家權。
所以她便也将酒杯端起來,跟林茸和商叙碰過後,又與樓宴京相碰。
“叮——”
清脆的玻璃相撞聲揉進盛夏的晚風裡。
樓宴京翹着眼尾,笑意漾在眼角眉梢:“少喝點兒,我替你幹了。”
黎枝小口輕啜荔枝味兒的酒。
掀起眼睫,便見樓宴京仰首将那杯酒喝盡,鋒利的喉結上下滾動時,還有一滴落出來的酒水順勢淌進領口。
他稍擡下颌。
杯口扣下,滴酒未剩。
黎枝見狀便也想捧起荔枝酒喝完,哪料酒杯忽然被人奪走,她詫異擡眸。
便見樓宴京拎着她酒杯轉了個向,貼着她唇瓣沒碰過的另一側杯口,幫她将剩下的半杯酒給幹了。
林茸在旁邊興奮地尖叫起哄。
樓宴京躬着頸,額發稍垂落下一縷,落在眉上:“你再喝就要醉了。”
被酒潤過的喉嚨格外低啞。
嗓音性感得要命。
黎枝還有些驕矜地擡起眉眼,濕漉漉的眼睫在稠豔眼尾旁輕顫,像是迎着風開始融化的落雪紅梅:“才不會醉呢。”
她酒量還是有一點兒的。
樓宴京滾動着喉結低笑,懶得拆穿。
晚風溫柔。
這四人組合其樂融融。
連飯都吃不飽的傅硯澤卻臉色很臭。
他都不知道黎枝和樓宴京之間有這麼多故事,聽起來還暧昧至極。
黎枝這不是也從未對他忠心過?
畢竟高中時就跟樓宴京搞暧昧了。
那憑什麼現在要指責他為了利益選擇江芷悠?他也隻是暫時抛棄黎枝,他明明都跟她解釋過了事成以後會回來娶她。
結果她還是那麼任性!
這樣想着,傅硯澤的愧疚感少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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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
林茸将她跟商叙的晚餐經費上交給了黎枝,樓宴京起身去前台結賬。
傅硯澤晚上喝了不少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