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算想,她能承認?
動嘴問有用嘛?
你倒是直接提槍啊!!!
黎枝腦袋裡有無數種想法盤旋,就是沒料到腦電波根本沒跟樓宴京在一條線上。
樓宴京也沒發覺。
他向來桀骜恣意慣了,傲骨不羁,直來直往。在他的理解裡,他問的那句話根本就不可能有第二層意思。
更想象不到是什麼男的這麼騷——
還能自稱哥哥???
于是樓宴京隻深長輕笑:“水到渠成?”
那就是不想刻意找。
但來了就會随緣的意思?
既然這樣,那頭發還得幫祁嬌嬌偷。
“行。”樓宴京缱绻輕蹭着她的鼻尖,唇瓣開合時呼吸粘稠,“明白了。”
黎枝的心髒忽然收緊。
滾燙的血液尚在身體裡亂竄,她還沒冷靜過來,便覺冷冽不馴的氣息忽然侵襲。
樓宴京喉結滑動。
他抵着黎枝的鼻尖擡起下颌,一側頭,濕熱的唇瓣便又蓦地覆了上去!
黎枝心髒徹底發酥。
她呼吸顫動,摟着他脖頸的手都軟得使不上力。眼睛閉上後視覺失靈,其他的感官便理所當然地被無限放大。
濕熱,軟麻。
急促的呼吸交纏震顫。
黎枝已經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不過她也根本沒想過要抵抗。
身前是樓宴京滾燙的體溫。
背後抵着樹幹。
她的心髒都被親得濡濕,隻覺樓宴京的手掌扣抵在她後腦的位置。
既護着她的頭,又讓她逃不掉。
直到蚊蟲都來湊熱鬧。
在黎枝耳邊嗡嗡着叫嚣了兩聲。
她才緩緩睜開濕漉漉的眼眸,浮着迷離薄霧,濕着眼尾的绯紅,用指尖輕輕撓了兩下樓宴京的脖頸:“有蚊子。”
“行。”樓宴京端着懶調輕笑。
他漫不經心地活動着指節,勾握住弄下來的幾根頭發,藏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