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翹起狐狸眼瞥向祁嘉澍,正要罵他,卻見他下颌線緊繃,目光盯住前方。
桑迎循着他視線望過去。
見樓宴京手腕活動,像是在跟祁嘉澍用眼神交流。她忽然間明白了什麼。
于是桑迎彎起紅唇,熱情地朝黎枝招了下手:“枝枝,快過來。”
黎枝明豔地歪着頭淺笑。
她轉眸看了眼樓宴京,便小跑着向桑迎和那熱烈的篝火翩然而去。
對上眼神的兩位男士悄然離席。
祁嘉澍緊攥着樓宴京的手腕,看着他的眼神灼烈且熱切:“拿到了?”
樓宴京冷冽不羁地挑起眉尾。
他神色慵懶地睨着祁嘉澍,嗓音極低的淡嗤:“我辦事還能出錯?”
“快給我。”祁嘉澍隻覺心髒被點燃。
畢竟要确認親緣關系,拿到枝枝的頭發作為鑒定樣本,是最關鍵的一步。
樓宴京意态散淡冷肆。
他掙開祁嘉澍攥着他的手,指骨微松,将掌心朝他的方向一探。
祁嘉澍當時便伸手要拿。
可樓宴京卻又忽然将指骨收緊,攥着黎枝的頭發,躲了他的動作。
祁嘉澍眼眸微眯。
他頗為不爽地輕啧了一聲:“樓小鵲,你還想幹嘛?”
樓宴京的眸光盯在祁嘉澍身上。
他尾梢輕挑,漆黑眼瞳裡仍保有對祁家的警惕:“你保證會對她好?”
“你這不廢話!”祁嘉澍幹脆利落。
但樓宴京還是意态桀骜,眼尾輕壓:“你确定,祁家沒有人不歡迎她回來?”
“當然沒有。”祁嘉澍笃定。
他視線又落到樓宴京的手上:“我哥都親自來接她頭發了,我爸媽這些年也從未放棄過找阿妤。郁女士你知道的,她甚至在家供了好幾座送子觀音,然後給人觀音娘娘懷裡抱着的小孩紮了倆馬尾辮兒,每天上香的時候就念叨着,讓觀音娘娘把阿妤送回來。”
樓宴京:“……”
他對郁蘭瓷這行為的确有所耳聞。
畢竟這位港圈名媛,自年輕時嫁到京都來後,就幾次三番弄出大動靜,以至于她在任何豪門圈都名聲大噪。
八卦媒體就愛關注郁蘭瓷。
總能挖出好玩的料。
她給觀音娘娘懷裡的小孩紮馬尾辮這事兒,這些年也是傳得沸沸揚揚。
哦,也不止紮小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