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枝的臉頰忽然紅爆。
她甚至又想起樓宴京問她想不想要……
她回答的是水到渠成。
她可沒拒絕啊!
那今晚、今晚……
黎枝已經腦補到耳尖滴血,甚至都沒注意到身前立了道寬而硬的胸膛。
林茸默默走開。
眼睜睜地看着她撞而不出聲提醒。
極知趣地選擇間接性眼瞎。
直到黎枝一頭栽進樓宴京懷裡,她懊惱地用指尖抵住額頭:“嗷……”
黎枝輕皺着鼻尖擡眸。
果然撞進樓宴京那雙桀骜散漫,又噙着笑意的漆黑眼瞳裡。
他擡手輕揉了下黎枝的額頭。
好整以暇地勾唇輕笑:“想什麼想得這麼出神還臉紅,枝枝大小姐?”
黎枝才不要跟他講這些。
她也不欲表達對于今晚要同住帳篷的緊張和羞赧。畢竟都是夫妻了,雖然順序有些颠倒,是先婚後愛。
但這種事也早晚要大方習慣。
緊張歸緊張。
可雀躍的心跳還是在說期待。
于是黎枝隻撩起眼皮,嬌然生動地睨了他一眼:“沒什麼。”
她轉眸發現林茸早跑沒影了。
黎枝掀動眼睫,便見樓宴京神色散漫,還在漫不經心地揉摁着她撞到的額頭,大拇指指骨性感地一動一動。
其實她額頭也沒有多痛。
就隻是撞的那一下沖擊力稍微強了些。
她擡手将樓宴京的手拿開,疑惑地眨動眼睫:“你怎麼來找我啦?”
“這不是看我們枝枝大小姐上個廁所人丢了,怕掉進去。”樓宴京散漫輕笑。
他指腹順着她臉頰,刮到她耳際去,躬身湊近:“還怕被人給拐走。”
他在不遠處看見有個男人找她。
走近才知是祁逾白。
黎枝眸光流轉,忽然想起剛才的确跟别的男人見過面:“那是祁嘉澍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