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祁嘉澍這些年來,在尋找妹妹的路上就經常被騙。有太多人想通過冒充這條路,試圖飛上枝頭變鳳凰。
他們為此,不擇手段。
可是這次不同——
當年阿妤出生時,除了郁蘭瓷和祁鶴卿外,祁逾白是第一個見到她的人。
隻因祁鶴卿說,阿妤與他長得像。
郁蘭瓷覺得他胡說八道。
貝貝從出生時哭都懶得哭,自幼便冷着張小臉,分明是個迷你版的祁鶴卿。
但阿妤除了剛出生時哭得嘹亮。
其他時間都在咯咯地笑。
她揮着粉嫩嫩的小手跟她打招呼,笑眼彎彎的,可愛明媚得要命。
分明就是更像她的。
跟祁逾白和祁鶴卿才沒有半點相似。
于是郁蘭瓷便将他喊來,将兩個小家夥擺在一起仔細對比。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雖說五官不盡相同,卻的确莫名讓人覺得神似。他們都跟祁鶴卿很像,有着一副讓人挑不出瑕疵的東方美人骨。
典型的祁家氣質。
将這三人擺在祁園那四合院豪宅裡,什麼都不必做,便能融為一體。
反倒祁嘉澍才最像郁蘭瓷。
每次回港,他總能輕松自如地在那紙醉金迷的環境裡大殺四方。
因而祁逾白比祁嘉澍感受更深。
在當面見到黎枝時,他便更笃信了眼前這位姑娘,大概率就是妹妹。
祁逾白的薄唇染上幾分涼淡。
微斂的長眸下,到底還有幾分未來家主的冷冽,和身為長兄的沉着:“我看誰敢在祁家的眼皮子底下動手腳。”
有長兄這番話。
祁嘉澍的心裡安定了許多。
但就在這時,他餘光一瞥,卻見樓宴京那狗比東西帶着黎枝朝這邊走來。
祁嘉澍的防備心蓦然支棱。
他立即跟祁逾白告狀:“哥,就是這個狗東西,他把枝枝拐到手後簡直嚣張得要命。”
“你都沒看到他剛才在鏡頭前親枝枝時嘚瑟的那樣兒,尾巴都快翹天上去了!我給他遞煙他還跟我說他要備孕!”
“枝枝才多大?她還要跳舞呢!備什麼孕他居然還有臉讓枝枝備孕!”
祁嘉澍咬牙切齒:“快看,他馬上就要帶着他的結婚證和嚣張的氣焰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