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才不備孕。”
“我們暫不備孕。”
祁嘉澍:“……………”
新疆那拉提草原的夜晚很安靜,牛羊都睡了,最适合聆聽他破防的聲音。
祁嘉澍簡直無了個大語。
他已經開始想,接親環節時他不僅要弄喜鵲,還要搞一群鹦鹉過來集體幫他罵:“樓宴京狗比東西!樓宴京狗比東西!”
夜已經很深了。
草原的夜晚又格外招蚊蠅。祁逾白留意到黎枝已經開始摸胳膊。
他視線微斂:“你們早些休息,我今晚連夜回京,等你們回去後再聚。”
幾人之間的交流像是加了密。
樓宴京眉峰微動:“結果出來後說聲。”
“嗯。”祁逾白颔了下首。
祁嘉澍哼笑:“回京都回港城後還有我爸媽爺奶姥姥姥爺姨舅叔伯嬸,你等着!到時候總有一個人替我罵你!”
樓宴京漫不經心地勾唇輕笑。
冽然地擡起下颌:“行,我受着。”
不是等着,是受着。
如果真有,他就受着。
為了他家公主殿下,他怎麼都得受着。
祁嘉澍被他這句受着噎了下,突然間又不知道該怎麼繼續罵了。
倒是黎枝茫然眨眼:“受什麼呀?”
樓宴京深長地輕笑了聲。
他低眉斂目,微躬身時領口蕩開,使得露出的那截鎖骨更加明顯。
他擡手,指腹從她的臉頰刮到耳根,微翹的眼角裡噙着笑意:“沒什麼。”
等到祁家的親子鑒定結果出來,千金歸位。那時,他自然會讓他家枝枝大小姐知道他們這些都在做些什麼。
但在此之前——
怕結果裡存在萬一。
怕黎枝抱了欣喜卻又失望落空。
怕她再承受一次被抛棄的痛。
他們三人像是有着不成文的默契一樣,都不欲提前讓她知曉。
祁逾白攜樣本趕回京都。
他要先離開那拉提,再坐提前申請好航線的私人飛機落祁家停機坪,然後與祁鶴卿交接樣本,分别趕往兩家鑒定機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