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宴京原本在閉目養神。
他雙眸微阖,陽光從玻璃天窗灑落在他眉骨,将本就深邃的眼窩打得更加立體。
車内空間于他而言更加逼仄。
他肆意懶漫地抻着長腿,但膝蓋仍然屈得厲害。出門時為了遮擋喉結咬痕而系到最頂端的襯衣紐扣也早就解開。
暗紅襯衣松垮地挂在他身上。
在桀骜裡透着點性感。
聽見黎枝和桑迎讨論到了目的地,他輕掀眼簾,側頭便見黎枝單手把着前座下腰,另一隻手在腰窩處揉摁着。
他随即收着腿,直起腰身來。
黎枝隻覺酸軟的細腰忽然被人捏住。
樓宴京灼熱的大掌覆落過來,力道恰好地揉捏着她的腰肌:“腰疼?”
酥癢的電流迅速貫穿她的脊骨。
黎枝忍不住閃躲了下,但卻又被樓宴京捏握回來:“有腰傷嗎?”
他眉梢輕蹙着斂眸看她露在外面的腰。
低沉的語調裡似有幾分不悅。
祁嘉澍也忍不住回頭:“啊?腰傷?”
“還好。”黎枝轉眸看回樓宴京,“前兩年練大跳的時候摔過一次,所以有點舊傷,但恢複得不錯,我就是坐得有點累。”
黎枝高中時沒有腰傷。
樓宴京記得,他當初阻止黎枝腳傷堅持練舞時,她還理直氣壯地跟他炫耀,說自己也就是腿腳有點傷而已——
又不是腰傷!
她還說跟他自誇,覺得自己可厲害了。
一直都把腰保護得很好。
以後也會。
但現在聽見黎枝語調輕快地說自己練大跳時摔過跤,樓宴京眸色微沉。
他甚至很難想象。
大跳的起跳高度那麼高,摔倒的時候傷得會有多疼多重。
樓宴京喉結輕微滑動:“小騙子。”
“我騙你什麼了?”黎枝頗為不滿地直起腰身,睜圓水靈的眼眸看着他。
但樓宴京的手掌卻略微用力,将她重新壓了回去:“趴下,我給你揉。”
他口吻裡略有幾分霸道。
随即斂眸睨她:“你高中時不是跟我保證過,會把自己的腰保護好?”
“我保護得挺好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