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打定主意豁出去似的:“就那晚!我們明明就沒做過!你為什麼冤枉我侵犯你!”
樓宴京散漫擡眼。
半晌,他端着悠長的語調:“哦——”
原來隻是這點小事。
樓宴京的意态又恢複羁傲自若,腔調懶散:“我什麼時候說我們那晚做過?”
黎枝:?
她當時就推開樓宴京的手,盤着腿坐起身:“是你說我酒後侵犯你!你還說,這種事不結婚很難收場!”
都隻有結婚才能收場了。
不是那個是什麼?
樓宴京尾梢輕挑:“親我不算侵犯?”
他深呼吸着躬身壓近黎枝,單手撐在沙發上,還濕漉的額前碎發垂落在眉眼。
“衣服都脫了,你摸也摸了,親也親了,看也看了。隻是在進去之前吐了我一身,所以才沒做到最後一步。”
樓宴京眼瞳深黑:“這種尺度的侵犯,如果不結婚,樓太太還想怎麼收場?”
“我……”黎枝呼吸微滞。
她眸光有些閃躲,莫名心虛,畢竟當初的确是她主動強吻的樓宴京,還膽大包天地問她要不要做的……
剛才分明是她先質問樓宴京的!
現在反倒落了下乘。
黎枝别過臉去,正要讓樓宴京接着給她揉腰,試圖轉移一下注意力。
卻忽然聽見敲門聲響起:“笃笃笃——”
黎枝沒有多想。
原以為是前台安排好了新房間,讓保潔上來整理他們這淫靡不堪的床。
她卷着夏涼被便坐起身。
正想換身衣服将自己藏起來,免得在保潔阿姨面前丢這種難為情的人。
卻沒想到。
一道她完全沒料想到的聲音,忽然從門外傳進來:“枝枝,開門……”
抱着夏涼被的黎枝忽然一怔。
饒是已經切斷關系,她還是很快就分辨出,那是傅硯澤的聲音。
黎枝沒有轉眸看向那扇門。
而是掀起眼睫,看向樓宴京,視線恰好觸及他鋒利收緊的下颌線條。
“枝枝,我們好好談一談行嗎?”
“我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