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已經是闆上釘釘的祁家姑爺,但好歹也算是頭一回上門。
沒有讓他給人添茶的這種道理。
倒是祁嘉澍樂得不行:“啧,看不出來啊樓小鵲,你還能給人添茶倒水?”
他的口吻裡盡是調侃和挑釁。
畢竟樓宴京這人素來桀骜狂妄得要命,他在自家吃飯都懶得給他親爹倒酒,更遑論在外面能守什麼規矩。
祁嘉澍簡直快要笑死了。
他就沒見樓宴京這麼卑躬屈膝過,果然結了婚的男人是不太一樣。
樓宴京冷冽不羁地微昂下颌。
頗為不屑地斂着眼皮,睥睨似的瞥了他一眼,冷笑着懶得吭聲。
偏偏祁嘉澍好像就是欠揍。
他将自己的茶杯往樓宴京面前一推:“喏,二舅哥給你個機會。”
“滾。”樓宴京滾着喉結冷笑。
他擡手就把茶杯推了回去,怎麼空着來的,就怎麼回到他面前。
祁嘉澍不服地看着他:“嘶……樓小鵲你可别雙标啊!二舅哥跟大舅哥哪裡不一樣!”
怎麼在大舅哥面前能添茶倒水。
到他這兒就隻剩個滾字。
樓宴京還是道:“滾。”
祁嘉澍:“……”
他氣得起身拎起茶壺,親手給自己斟滿茶,在心裡的小本上又狠狠記了一筆。
樓小鵲你等着吧樓小鵲!
等你跟枝枝結婚那天,上門接親時,看你還敢不敢讓你二舅哥滾。
祁家晚宴在歡笑聲中結束。
郁蘭瓷留桑迎在家裡住下,但被桑迎婉拒了,沒結婚總歸不合适。
祁嘉澍有些不高興地撅撅嘴。
但他懂桑迎的意思,便沒有強留,剛好晚上也沒喝酒,幹脆開車送她回家。
桑迎特意跟黎枝道了别。
黎枝原本想在院子裡逛一逛的,剛好今晚月色很美,但想起樓宴京怕鳥,這種事情對他來說仿佛上刑。
便還是拉着他回了卧室。
但吃完飯就拉着老公回卧室這種事,在爸爸眼裡看來可不是那樣。
祁鶴卿眉梢輕蹙:“枝枝跟宴京結婚的事情,是不是有些過于草率了?”
“嗯?”郁蘭瓷不解轉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