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枝蹭過樓宴京的腰線,從他身後抱住他的腰,手指亂動,比着五花八門的數字,最後仰臉笑道:“都行。”
樓宴京又被她勾得喉嚨發癢。
他偏頭看她,幹脆也不管什麼幾滴,直接傾斜瓶身随便倒了幾毫升進去。
黎枝嫌棄道:“太多啦,你好浪費。”
沐浴精油很快就在新放的熱水裡化開,浴室中又氤氲起好聞的荔枝玫瑰味兒,聞起來就讓人覺得心情愉悅。
樓宴京眉峰微擡:“不是随便?”
黎枝才不要跟他計較。
她正準備将浴巾從肩上剝落下來,光着腳踩進浴缸。但卻忽然想起些什麼,黎枝轉眸歪頭:“要不要一起?”
“什麼?”樓宴京眼皮一跳。
黎枝巧笑倩兮地看着他:“這次真是你備好的荔枝玫瑰浴了,不是不能過河拆橋?”
樓宴京真是被她給氣笑了。
他覺得他老婆好像對自己釣人的水準沒有任何自知之明,也對他的定力太過信任。
要不是顧着黎枝的腰。
她以為這件事能兩次就結束?
她倒好,還釣他。
樓宴京不吃她這套,免得等會兒她真過河拆橋,半路誘了他又把他趕出去。
于是他隻伸手。
握着黎枝的細腰輕松将她提抱起來,給人放進浴缸裡,随後俯身,單手撐着浴缸邊緣,躬頸夠着她的耳朵咬。
笑意戲谑:“用不着荔枝玫瑰浴,我剛才已經在荔枝水兒裡泡過了。”
這次換黎枝的臉頰瞬間爆紅。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樓宴京,顯然始料不及他能說出這種下流話來!
“你流氓!”黎枝惱羞成怒。
她扯掉浴巾丢在樓宴京身上:“出去出去出去!我要泡澡了!”
樓宴京輕挑着眉尾,直起身來。
他就說,過河拆橋。
但樓宴京本就對自己的定力不自信,沒有要跟黎枝一起洗的打算。
他揉了下她的頭:“别泡太久。還有,酒少喝點兒,泡澡喝太多酒對身體不好。”
“知道啦。”黎枝擡臉,“啰嗦。”
樓宴京沒好氣地又彎腰捏了下她的臉,随意裹着她扔過來的浴巾,便要轉身離開浴室,卻覺失策。浴巾上都是她的味道,又惹得他渾身上下頗有幾分躁意。
他去别的地方沖了個冷水澡。
回來時見床上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