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砸她?”
郁蘭瓷又悠懶地瞥向喬莫雅,邊覺晦氣邊牽着黎枝的手往裡走:“大概是活該吧。”
大小姐撂下這攤子事兒不管了。
在此之前倒是還好心地給打了個120。
然後就帶着黎枝往貴賓室的方向去。
聞宿頭疼。
他素來清楚這位大小姐的性子,知道她不将事鬧大絕不算完,所以才會屏退櫃姐,好讓她放肆大膽的甩脾性。
但看着他店裡這一灘血,聞宿還是感覺腦袋發脹。他嫌棄地朝江芷悠揮揮手:“趕緊帶你媽去醫院吧,記得開發票,到時候拿回店裡,我會安排人給你們報銷。”
江芷悠哭得梨花帶雨的。
但凡換個别人可能都得憐惜幾分,但聞宿一整個先溜為敬,喊了個保安過來看着,然後就去貴賓室找郁蘭瓷了。
貴賓室。
茶水點心伺候着。
這兒的櫃姐都十分熟悉郁蘭瓷,知道她不喜甜,所以在點心方面都會掂量着準備,還有一杯少糖加奶的摩卡咖啡。
季節新品的名冊遞到母女倆手裡。
郁蘭瓷坦然地翻看着。
黎枝走着神,在心裡默默驚歎,突然開始覺得自己以前在宜城的驕縱,跟郁蘭瓷比起來,簡直就是幼稚園水平。
“看,看看喜歡什麼。”
郁蘭瓷用指尖推了下黎枝手裡的冊子,忍不住笑道:“等會兒我讓你聞叔送你。”
聞宿邁着長腿走進貴賓室。
他意味不明地看着郁蘭瓷:“啧,我有這麼像冤大頭?我先說好啊,喬女士的醫藥費我管了,但那塊表你可得賠給我。”
“賠賠賠。”郁蘭瓷擡眸睨他,随後小聲嘟囔道,“不就六百多萬嘛,小氣鬼……”
聞宿簡直被她給氣笑了。
他翹着二郎腿坐到沙發上:“大小姐,您說我的設計像野人草裙我還沒跟你算賬呢,我就成小氣鬼了?”
聽見聞宿提起野人草裙……
黎枝也有些心虛地吐了下舌頭,忍不住嘀咕道:“确實挺像呀……”
郁蘭瓷嫌棄擺手:“你真的快把你那破外套脫了吧,我老公今早剛買的一隻鹦鹉,你倆不能說完全不同,隻能說一模一樣。”
“嗤。”聞宿不屑輕嗤,“祁鶴卿什麼惡趣味?養鹦鹉還要養隻紫色的。”
他邊說邊真将自己的外套脫掉了。
郁蘭瓷擡眼:“我挑的。”
聞宿的動作明顯停頓了一下,下一秒就立刻改口:“你眼光真好。”
黎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