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沒有哪個櫃姐敢阻攔這位大佬。
哪怕是聞宿親自攔,隻要郁蘭瓷罵他,他也得不情不願地把人放進來。
今天也是如此。
見聞宿将郁蘭瓷和黎枝從貴賓室裡送出來,櫃姐一臉為難:“聞總……”
看見祁鶴卿又跑來他店裡。
聞宿晦氣極了。
祁鶴卿疏淡地掀起眼皮,靜默地看了聞宿一眼,未有情緒,随後便斂回視線,看向妻女時溫潤似玉:“逛完了?”
“咦?”郁蘭瓷眨眼,“你怎麼來啦?”
祁鶴卿将手裡的絲巾放回去,邁開長腿迎向郁蘭瓷,輕笑:“來接你們。”
郁蘭瓷湊到祁鶴卿面前,鼻尖聳動。
随後扭頭,神秘兮兮地跟黎枝說起悄悄話:“寶貝,你聞到了嗎?”
黎枝幾乎瞬間明白她的意思。
她重重點頭:“聞到了,好重好濃。”
郁蘭瓷頗為嫌棄地用手在自己的鼻尖前扇了兩下:“我就說嘛,真的有醋味兒。”
黎枝笑得忍不住肩膀顫抖。
聞宿白眼翻上天,心道這母女倆真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沒良心。
虧他剛才又是給免單又是打折。
現在還要看他們一家三口甜甜蜜蜜。
有人來接,又是逛得最後一家店,于是郁蘭瓷便沒有将東西再暫存,直接讓櫃姐現場包裝好,祁鶴卿極為自然地伸手接過。
他看向聞宿:“辛苦照顧我太太,還有女兒。改天有空來我府上喝茶。”
聞宿:“……”
行行行行!誰不知道那是你太太啊!
他嫌棄地瞥了眼祁鶴卿,突然又想起了自己的那件外套,和他養的紫毛鹦鹉。
聞宿突然覺得自己不能當冤大頭。
他嫌棄地瞥向祁鶴卿,涼聲道:“喬莫雅的醫藥費,我先讓店裡替阿瓷墊了,但到時候你可得報銷給我!”
“什麼醫藥費?”祁鶴卿看向郁蘭瓷。
郁蘭瓷有幾分心虛地躲開視線,狀若轉移注意力地捋着耳鬓碎發,别開臉。
随後語速飛快口齒不清地糊弄道:“喬莫雅剛在我面前撒潑還欺負枝枝我沒忍住就把她的腦袋給砸破了。”
雖然郁蘭瓷的語速很快。
明顯沒想讓祁鶴卿聽清。
但祁鶴卿還是快速整理出了事件的前因後果。他蹙眉:“打就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