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得知樓宴京拐得黎枝領證起,她就成天在家跟樓枭謀劃兩人的婚事。
聘禮都早早備下了。
提親,婚禮,那是一樣都少不得。
她非得大張旗鼓地昭告全世界,這姑娘已經被她兒子娶了,這兒媳已經被樓家認定了,旁人誰都别再想觊觎!
樓枭又何嘗不懂夫人的意思?
他羁傲散漫地挑了下眉,懶洋洋地點頭應聲道:“親家放心,過了這陣子,我跟阿桑就帶着這小子正式上門提個親。”
宴會逐漸散席。
付顔夏瞧着時間也差不多了。
今晚這場演出的舞監還打來電話,說是有個景片出了些小問題,因此要臨時調整演員走位,重新設計這一段的燈光。
恰是她要出場的片段。
所以通知她盡量早一些去劇場,走個調度配合燈光和布景的技術合成。
付顔夏今天中午應酬得也有夠累。
京都豪門圈這幫人是有夠鬼精的,也不知道怎麼就發現了她跟黎枝關系好這事兒,所以好多人都來找她套近乎。
祁家千金觊觎不得,好多貴公子就對大小姐身邊的朋友産生了興趣。
尤其是他們一來二去打聽到,付家在宜城豪門圈裡也有幾分說頭,雖然比不得京都豪門,但娶妻是絕對夠用了。
但付顔夏對談戀愛毫無興趣。
管那群公子哥怎麼撩,她都不為所動,也就是怕給好姐妹丢臉才皮笑肉不笑地偶爾應付兩句,免得被罵沒禮貌。
她平時确實挺沒禮貌的。
做人也沒素質。
但是為了她家小荔枝,她今天是裝也得裝得有素質一點兒。
因而舞監的電話像是救命稻草。
付顔夏挂斷電話後,便擺脫掉那群公子哥來找黎枝,想着臨走前跟她打聲招呼。
黎枝眼睫眨動:“這麼着急嗎?這通知确實有點臨時,要不我找個人送你吧。”
她不放心讓付顔夏自己走。
但付顔夏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打個車就行,這兒都喝酒了哪有人能送我?别演出沒趕上給我送局子裡去了。”
她真是怕了。
主要生怕黎枝也想當媒婆,安排哪位公子給她當司機,讓她路上又要應付人。
黎枝倒不知道付顔夏被纏得這麼狠。
不過……
大家都喝酒了嗎?
黎枝眨着眼,轉眸觀察着宴會廳,便見不遠處有道矜貴颀長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