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體表溫度常比女人高。
所以本該更怕熱的。
黎枝又喊他:“樓宴京。”
樓宴京的嗓音裡帶了點兒酥懶,勾着尾音似的,聲聲回應:“嗯?”
黎枝又在他懷裡動了兩下。
仰着臉蛋,在黑夜裡去捕捉樓宴京的眼睛,忽然沒頭沒尾地說了聲:“我喜歡。”
“什麼?”樓宴京怔了下。
他似若不明地斂下眼眸看着她。
哪怕是在黑夜裡,沒有盞燈,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時,那雙漆黑瞳仁也在發亮。
而黎枝眨着明眸,眸光盈盈而直勾勾地看着他,回答着剛才他反複問,但她被弄得生氣又不想出聲時沒回答的問題——
“你高中時染的銀發,我特别、特别、特别特别喜歡。”
-
天鵝堡像是新婚的蜜罐。
不知道是因為将黎枝帶回了家,讓樓宴京更切實有了娶到她的感覺,還是在祁園時壓抑了他的欲望——
雖然也有。
但總歸不敢太過放肆。
黎枝那番喜歡他銀發的言論,又猝不及防撩到樓宴京失控,原本準備今晚歇了,卻又壓着她再來了一次。
還控着她。
讓她穿上了他給她挑的那條睡裙。
用手掌推着堆到她腰上,寬松性感的V字領口往下蕩,腰背處镂空到近乎透明的設計,半遮半掩得更讓人血脈偾張。
這一次後歇了。
早晨再來。
他給她清理身體,抱着她去吃早餐,謊稱她将牛奶滋留在唇角湊過去親吻。
然後相擁着纏在沙發上。
沐浴陽光,說笑。
又要聽她喊他的名字說愛他。
有時候眼神碰撞,空氣變得粘稠拉絲,樓宴京便掐握住她的腰翻身将她壓下,抵着她的鼻尖,近距離對視時,深邃的眼瞳裡湧動的情愫像是能将人吞噬。
陷進去,就很難再出來。
樓宴京撫揉着黎枝的後腦,吻着她的額頭,這樣喊她:“老婆。”
黎枝掀起眼睫望着他的眼睛。
他嗓音性感:“你想要什麼樣的婚禮?我們辦婚禮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