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樓宴京怕鳥也是不争的事實。
可不管郁蘭瓷怎麼推诿,祁妤枝和樓宴京這對青梅竹馬,好像在圈内圈外,都總被打趣是以後一定會結婚的關系。
祁妤枝苦惱地皺起小臉:“爸爸,結婚是什麼意思呀?跟做朋友不一樣嗎?”
祁鶴卿并不忌諱讓女兒小小年紀就建立婚姻觀,也不像其他家長那樣避而不談。
他斂眸看着女兒:“結婚是比朋友更親密的關系,朋友可以有很多個,但結了婚,你們在婚姻關系裡就是彼此的唯一,就像我跟你媽媽這樣,還會生屬于你們兩個的寶寶。”
祁妤枝半懂地咬着手指。
她又歪頭:“那結婚是不是很痛?”
“嗯?”祁鶴卿似有不解。
祁妤枝仰眸看着爸爸:“我總是聽見媽媽晚上在哭,還喊痛,感覺好慘好慘。”
祁鶴卿的額角蓦然跳了一下。
素來不忌諱跟女兒聊各種事情的他,一時間竟也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于是他轉移話題:“那,妤兒跟爸爸說,你長大後會願意跟樓宴京結婚嗎?”
“他怕鳥,他好菜。”祁妤枝嫌棄得幹脆利落,“一點都不像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祁鶴卿将心放回肚子裡。
畢竟總有人說,樓家那小子唯自家閨女的命是從。他可生怕樓宴京惦記上了她家小白菜,輕輕松松就能把她拐跑。
如今女兒這個态度……
可祁妤枝下一秒又眼眸很亮:“但是,爸爸,他真的長得有點帥。”
祁鶴卿:“……”
自此樓家想再跟祁家約茶是不能了。
祁鶴卿有意跟樓家保持距離,減少樓宴京見她閨女的次數,并領她去看别的帥哥。
但抵不住兩人自幼同班。
從幼兒園到小學,從小學到初中,從初中到高中,簡直就與連體嬰沒什麼兩樣。
在家裡時他尚能控制。
但在學校裡兩人卻天天見面。
祁鶴卿本指望着,樓家那渾小子從初中起就總逃課,說不定高中就能跟枝枝分開,就算考上同一所學校也不能一個班。
哪料樓宴京即便桀骜叛逆,也根本不妨礙他每次考試都能拿第一。
反倒是祁妤枝物理成績拉胯。
能考去哪兒尚且未必。
祁鶴卿為此頗為頭疼。畢竟他若是請老師來為她補習物理,便是助她考上京都一中重點班,将她往樓家那小子面前送。
但他又不能為了這麼個渾小子,就故意耽誤女兒的大好前程。
可誰料有人比他更有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