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後背就落下一隻溫熱的掌心，像是在安撫她。
“所以你别總是惹我不悅，嗯？”
黎淺瞪圓了眼睛一眨不眨，整個人都僵住不動。
顧庭琛察覺到她僵硬的身體吻了吻她的唇，然後是臉頰，耳畔和脖頸。
她沒有拒絕，可身體卻一直都是僵着的。
顧庭琛知道她大概是被自己的話給吓到了。
他的确是存了故意吓唬她的意思，但他從不說空話。
“所以隻要你以後乖一點……”
黎淺聽懂了他的威脅，她沒懷疑他是誇大其詞恐吓她。
商場的那些事她雖然沒經曆過但也不是完全的小白。
“你想怎麼樣？”
顧庭琛雙手捧住她的臉，目光幽深晦暗，像是在壓抑克制什麼東西。
“我要你變回和以前一樣。”
“以前一樣……”黎淺有些恍惚的想起以前的自己，她又問道：“多久以前？”
顧庭琛：“……”
這下輪到顧庭琛被她噎住了。
他怎麼會聽不出來她這句話背後的深意。
三年婚姻，第一年的她是溫柔賢惠，帶着對婚姻和愛情的憧憬的。
第二年，她依舊溫柔賢惠，可似乎已經失望了，逐漸走向放棄的邊緣。
第三年，也是這一年，她冷漠淡然，徹底放棄這段婚姻。
顧庭琛忽然摟緊她的細腰，仿佛要将她勒進自己的身體裡面，薄唇在她耳邊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我要三年前的黎淺。”
是，三年前那個深愛他的黎淺，而不是婚後的顧太太。
黎淺卻走神了，三年前的黎淺？
三年前她是什麼樣子的？
上半年她還是那個無憂無慮天真浪漫的千金小姐。
下半年卻經曆了重創，努力走出陰霾，勇敢向前沖，甚至都沒有考慮過前方的道路究竟是坦蕩還是懸崖。
顧庭琛在這一刻似乎能和她産生共情，好似能猜到她現在的心境。
于是他忍不住問了一句不該問的話。
“如果現在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會選擇嫁給我麼？”
黎淺并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深思熟慮了将近兩分鐘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