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麼時候有？”
“不知道。”
黎淺現在是真的沒有答案。
聽到她這樣說顧庭琛也沒再繼續問下去。
“謝謝。”
聽到他這聲謝謝，黎淺眸光微閃，卻還是輕聲說道：“謝我什麼？照顧你麼？”
“嗯。”
“不隻是我一個人，爸媽還有家庭醫生都在照顧你。”
“嗯。”
黎淺想起他毫不猶豫站在自己身後替她擋槍的那一幕，有些話想說卻最終還是咽了回去。
房間裡靜悄悄，偶爾會響起瑞瑞的夢喃聲。
“爸爸……”
“媽媽……”
“永遠在一起……”
黎淺偏頭看着兒子熟睡的面孔握緊了他的手。
黎淺慢慢閉上眼睛正打算醞釀睡意時，顧庭琛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還是希望你能考慮一下，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對你食言，就算是為了瑞瑞考慮也好，我都能接受。”
黎淺沒有回答他的話，雙目輕閉仿佛已經睡下一樣。
慢慢的，不知過了多久，睡意真的卷席而來。
顧庭琛摸了摸她的頭發，又摸了摸兒子的手，唇角似是微微上揚。
隻是這種感覺真不錯。
次日，瑞瑞是第一個醒過來的。
“尿尿，我要尿尿……”
黎淺睜開眼，連忙抱着瑞瑞就往衛生間跑。
瑞瑞清醒之後就在房間待不住，正是好玩亂動的年紀。
“爺爺奶奶我醒了！”
黎淺回頭看了一眼顧庭琛，顯然他是被吵醒的，此刻怔靠在床頭看着他。
睡衣穿在他身上明顯都瘦了，鎖骨清晰可見。
“你洗漱一下，吃過早餐我們得去一趟醫院給你做個全身檢查。”
顧庭琛看着她輕輕點頭，就像一隻聽話順毛的大藏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