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齒,臉色陰霾的盯着黎歡。
但黎歡的臉色同樣白的跟紙一張,眉心急蹙正無力的靠在車門上冷眼瞧着他。
一時間兩人竟就僵住了。
不知過了多久,黎歡實在難受,于是便慢慢閉上了眼睛,完全不想再去看霍景那張黑如鍋底又陰霾如斯的臉。
霍景攥緊雙拳死死盯着黎歡,餘光瞄向下面的外套臉色就更難看了。
青筋不斷跳動,他還是選擇将車窗降下降外套直接順着窗外扔了出去。
剛好路過街道上的垃圾桶,準确無誤的投了進去。
霍景黑着臉扯掉領帶再然後是襯衫。
車裡會準備一些他的日常必需品。
所以他找到了一件幹淨襯衫穿好,紐扣随便的系了幾顆。
窗戶一直都是半開的狀态,直到那股酸臭的味道散了大半他才轉頭看向黎歡。
見她捂着胃部皺着眉,一看就是不舒服的狀态。
可霍景耳邊還是不斷回響起她剛剛的那句話。
她是被他惡心吐了!
這女人牙尖嘴利竟然還把他比作男娼!
霍景越想心中的那股氣就越盛,但他還是忍耐了下來,可那雙銳利森涼的視線卻始終都在她的身上。
黎歡知道霍景在看他,而且目光也并不友善,但她現在也不舒服隻想閉上眼睛緩一緩。
直到車子停下,黎歡才慢慢睜開眼睛,正要打開車門下車就被霍景握住手臂從另一邊拽了下去。
他的動作并不紳士也不溫柔,像是故意粗魯,故意給她難看。
黎歡吐過一次後沒什麼力氣,所以再被他強勢拽下車後因為腿軟竟然直接跌跪在了地面上。
霍景回頭一看臉色更難看了,出口的話也越發刻薄無情。
“裝什麼腿軟?我剛剛有搞你麼,沒搞你你軟什麼!”
黎歡擡眸冷冷看他一眼,心裡卻在想,兩個月。
就剩下兩個月……
她強撐着站起身體看着他淡淡道:“不是因為腿軟,而是剛剛吐得腿軟。”
果不其然,霍景的臉色更難看了,另一隻手都直接揚了起來。
黎歡冷眼看着他那隻手,可她卻表現的毫無畏懼之意。
眼看着霍景揚起的手就要落下,一聲關車門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動作。
盧景山冷眼看着兩人不悅道:“要吵架進去炒,我可不想處理你家暴的醜聞。”
霍景揚在半空的手還是落在了黎歡的臉上,隻是力道不輕不重,不像是打人,更像是一種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