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卻仿佛聽不見似的,他的衣服全是酒水,剛剛才給脫了根本來不及換,所以才穿了件浴袍。
他一雙暗紅泛着血絲的雙眸緊盯着顧庭琛,聲音沙沉暗啞。
“有她的消息了?”
“沒有。”
霍景面色一沉,薄唇緊抿,下颚線特别單薄,他沒說話而是轉身回了房間,但門卻沒有關上。
門外的兩人見狀不由偏頭對視一眼。
可當兩人進了房間就被屋子裡的酒氣給熏到了。
茶幾和沙發上空了幾個酒瓶。
黎淺怔怔的看着這一堆空酒瓶,又偏頭看了一眼沒關嚴實的卧室房門,最後又看向了顧庭琛。
“他這是……”
顧庭琛以前或許不懂,但經過一切的他還有什麼看不明白的?
他眉梢輕挑低聲緩緩說道:“我說過,你二姐未必就一定是輸家。”
黎淺不傻,自然聽懂了他的話外之音,她有些意外。
“可是之前他們明明就……”
難不成還真讓他說對了?愛而不自知?
可如果不是,霍景這樣的人竟然也會獨自買醉?酗酒?
顧庭琛卻深有體會,她杳無聲息的那兩年,他何嘗不是這樣過來的?
霍景大概隻用了十幾分鐘就換了身衣服從房間出來,但他的頭發依舊是濕的,胡茬顯然也是沒清理。
黎淺也隻是靜靜地看着他,一直到他走過來她才發出一聲靈魂質問。
“你喝這麼多酒是因為我二姐麼?”
霍景的動作一頓,随即看向黎淺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他似乎抿了抿唇卻沒說話。
黎淺冷着一張臉盯着他道:“現在她出事了你做出這副樣子給誰看?”
說完黎淺就要轉身離開。
她雖然有表演的成分,但是她也是真的生氣。
她甯願霍景從未有過一絲真心,可他現在這個樣子也不像是對她二姐一點感情都沒有。
可他既然對她有感情卻還能狠心做出傷害她的事情,這才是讓黎淺最氣憤的。
因為她很清楚她二姐有想過跟他好好生活,化幹戈為玉帛的。
越想黎淺就越覺得生氣,她想着,那就現在把話說清楚!
她又隻好轉過身盯着霍景一字一句道:“我二姐曾經跟我說她要跟你賭心。”
霍景眸光漆黑暗紅,就這麼緊緊盯着她,聲音沙啞至極,許是因為喝了太多酒的原因。
以前他也喝,他就是從酒色中爬起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