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不動聲色一沉，秦子昂自然也看到了顧庭琛，他唇角微揚正要上前和他打招呼，顧庭琛忽然就收回了視線而是轉過了頭。
秦子昂一怔，但随着他看的方向頓時一僵。
霍景怎麼也在這架飛機上？
秦子昂眸光微閃，剛想和空姐說他不升艙了霍景卻突然看了過來。
兩人四目相對，秦子昂悄無聲息的攥緊了拳頭。
不過好在空姐站起身擋住了兩人的對視。
“秦先生，您的座位在這邊。”
秦子昂現在想說退艙已經不可能了，太顯眼了，更讓人懷疑。
于是他不動聲色的揚了揚唇，“謝謝。”
“不用客氣，您需要喝點什麼嗎？”
“咖啡就好。”
“好的，請稍等。”
秦子昂坐下之後就看不見霍景那道視線了，但他總覺得有些不安。
他之前問過歡歡，為什麼會是M國，霍景的主要勢力就在M國，她為什麼偏偏選了M國。
但她卻說因為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
他從一開始的擔憂到現在他認同了她的想法。
顧庭琛喝着咖啡看着報紙，若無其事的神情。
但霍景卻将視線落在了他身上。
顧庭琛在他看了幾秒後便擡頭看了過去，“霍總有何指教？”
霍景眸光深沉莫測，兩人對視片刻後他才移開視線淡淡說了，“沒事。”
顧庭琛也同樣收回視線繼續看報紙。
隻是這一年來霍景明顯有變化。
要說最明顯那就是他的绯聞了，幹幹淨淨一條都沒有，其次就是他給人的感覺。
以前是漫不經心處處透着懶散，但是這一年中的霍景似乎更沉重也更讓人捉摸不透。
顧庭琛覺得這才是他真正的樣子。
以前那個随性放蕩不羁的人是他想讓人看到的他。
至于他為什麼會變，答案也很清楚。
他覺得以前那樣的生活沒了意思才會改變現狀。
霍景側目看向窗外的藍天白雲，眸光卻幽深晦暗，沉不見底。
漫長的飛行結束。
頭等艙的人都不急着下飛機，而是等後面的旅客都下去之後他們才慢慢起身準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