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花灑，他單手撐在牆上，垂着頭。
“老公……”
聽到這聲柔柔的老公，孟浩然偏頭看了過去。
浴缸裡的人正一臉绯紅的看着她，眼神明亮卻又非常害羞，像是有些難為情。
每每當她對他露出這副表情的時候他都在想。
結婚兩年，睡過無數次，可她在他面前怎麼還是這麼羞澀？
看他的眼神永遠都是那麼羞怯又透徹。
都說一個人的眼睛就是心靈的窗戶。
那麼秋甯的眼睛就是一扇特别透徹的窗戶。
她太容易讓人看穿了。
他喜歡她的眼神，對他的依賴與日俱增。
他沒覺得有什麼不好，他們是夫妻，是要過一輩子的，她喜歡他，愛上他也是正常的。
他也同樣會回饋她，他會無條件對她好，給他從未給過任何女人的溫寵和縱容。
孟浩然擡手伸向浴缸，聲音沙啞暗沉，“過來。”
浴缸裡的人眼神閃躲，更加害羞的往後縮了縮。
“老公……”
孟浩然喉結微微滾動，聲音沙啞不已，“來！”
話音落，他便側身往前探了一步，想将浴缸裡誘惑他的女人撈出來。
可下一秒人就忽然消失不見，浴缸是空的，沒有水更沒有秋甯。
孟浩然看着僵在半空中的手臂，意識到剛才全是自己的臆想後緩緩握緊了拳頭。
他定定的看着空無一人的浴缸許久才放下手，随後發出一聲輕嗤，關上花灑撈起浴袍轉身出了浴室。
樓下，夫妻倆年紀大了，這覺也就少了，所以打算看完晚間新聞再回房休息。
剛關了電視就聽到樓上傳來腳步。
夫妻倆擡頭看去，見他換了身衣服下樓，頭發也是濕的，像是要出門的樣子。
“這麼晚了你要出去？”
“嗯，你們早點睡。”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
孟浩然拿起車鑰匙看了一眼父母淡淡道：“孤枕難眠，去哄老婆回家。”
夫妻倆對視一眼，沒再說話，安靜的看着他離開。
孟浩然單手持着方向盤，一手夾着香煙，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變綠的燈挂了檔。
公寓，秋甯正在準備複學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