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發送退出的瞬間，手機最上方推送出一條消息。
——
黎知宇怔愣一瞬，面無表情地按掉了屏幕。
他将手機遞回給池涵，露出一個真摯地笑：“池涵姐，謝謝你了！”
池涵手機響了又響。
她語帶歉意：“阿宇，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你先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黎知宇微笑着搖頭：“沒關系，我能照顧好自己，我每天都有在吃藥。”
池涵沉默片刻，想到他剛才說的那些話，最終還是将手機還給他。
“那你有什麼事随時聯系我。”
池涵離開後，黎知宇臉上的笑終于再也支撐不住，整個人委頓下來。
他撥通那個爛熟于心的号碼。
半晌後，對面響起俞笙禾有些冷的聲音。
“又怎麼了？”
黎知宇極力保持着語氣的平靜：“笙禾，後天我就三十歲了，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原本以為他是看見新聞後，打電話來質問自己的俞笙禾怔住了。
腦子裡閃過自己當年拍着胸脯的豪言壯語。
“黎知宇，三十歲之前我一定功成名就，然後和你結婚。”
那時的黎知宇笑得眉眼彎彎：“好，我隻愛你到三十歲，你不嫁給我，我就不要你了！”
空氣裡陷入沉默，隻餘俞笙禾身邊嘈雜的人聲。
黎知宇輕笑一聲：“放心，我不是來逼你嫁給我。”
“明天，我會在我們原來住的房子那裡等你，陪我再過一次生日吧！”
旁邊不停有人催促，俞笙禾壓下心中不安，語氣淡淡：“好，我知道了！”
放下電話，黎知宇從床頭櫃翻出一把看起來有些年頭的鑰匙。
環顧一眼這空無一人的房間，他獨自出了門。
夜深，街上仍車水馬龍，喧鬧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