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之前簽下的一個電影開機,她無奈之下隻能進組。
那電影在沙漠裡拍,沙漠裡信号不好,俞笙禾除了偶爾打打電話發發信息也從未上過社交軟件。
誰曾想,再得到黎知宇的消息,竟是這樣的方式。
“為什麼是她?”俞笙禾又問。
黎知宇笑了:“不為什麼,因為我愛她,而她也給了我,我從未得到人盡皆知的偏愛。”
偏愛這東西,對三十歲之前的他來說,是奢侈品。
俞笙禾靠近黎知宇:“阿宇,我也可以。”
黎知宇不為所動,冷笑一聲:“你在說夢話嗎俞笙禾?”
“請你離開,跟着俞影後的狗仔不少,我實在不想,跟你名字出現在同一個版面上。”
一句話,便将俞笙禾刺的遍體鱗傷。
曾經的溫柔早已不存,如今每一個字吐出的都是傷人的利刃。
俞笙禾定定看着這張朝思暮想,夜夜在夢中出現的臉。
“阿宇,喬凝才二十三歲,比你小七歲,少年人的愛又怎麼能有定性。”
黎知宇猛地擡頭看她,眼眸裡淬滿寒冰。
俞笙禾心髒疼得抽搐,卻仍舊一字一句道:“你就确定,三年五年後她不會厭倦,人的本性都一樣。”
光影綽綽約約撒下,曾經的愛人無聲對峙。
每一句話都力圖割下對方心尖上的肉。
良久,黎知宇露出一個涼薄的笑:“人的本性,就如你一樣嗎?”
“俞笙禾,你現在惱羞成怒氣急敗壞地往我心上種下一根刺,讓我日日夜夜難受,你就舒服了是不是?”
俞笙禾粗重的呼吸驟頓,快要崩潰的弦又将将繃住。
“阿宇,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用了十年青春陪我成長,卻要在我終于學會愛你的時候離開嗎?”
“喬凝那樣的千金小姐又怎麼會懂得人心的可貴。”
黎知宇怒極發笑:“俞笙禾,我最後告訴你一次,就算有一天,我和喬凝分開,她給我的愛,也是我這輩子最值得珍藏的東西。”
“她的愛意坦坦蕩蕩,世人皆知,是她教會我,真正的,會讓人變好的愛是什麼樣?”
“是光明正大毫無保留,不是偷偷摸摸躲躲藏藏。”
“俞笙禾,一定要我說得那麼明白嗎?”黎知宇冷漠又諷刺地吐出緻命一擊,“你以前的行為,說客氣點叫沒擔當,說難聽點,叫P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