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灑進房間,映照着黎禾滿是紅痕的鎖骨。
而昨夜跟她耳鬓厮磨的男人坐在床畔,修長的手指扣着襯衫的扣子。
“過不久我要結婚了,到時候,該給你的都會給你,不能要的,你也别多想。”
迎着晨曦,顧寒之的側臉顯得冷硬也無情。
黎禾心一震,嘴裡那句“那我們這五年算什麼”哽在了喉嚨。
良久,她扯出抹淺笑:“好。”
過分平靜的語氣讓顧寒之眉眼間掠過絲不悅
他捏住黎禾的下巴:“看來隻要有錢,你做什麼都行。”
這話像是冰錐刺進黎禾的胸口,寒痛入骨。
她忍着心底的酸苦:“你想讓我繼續糾纏你?”
聞言,顧寒之目光一暗。
沉默片刻,他終是沒有回答,松手轉身頭也沒回地走了。
聽着樓下車子遠去的聲音,黎禾的淚水才滾出眼眶。
她擡眸望向鏡中滿眼頹然的自己,啞聲低喃:“顧寒之,我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
全心全意付出到頭來還是成了鏡花水月一場空。
或許自己視為人生中最美好的五年,在顧寒之眼裡,什麼都不是。
自己偌大房間的壓抑嗚咽持續了很久,黎禾才穿好衣服,慢慢收拾起自己的東西。
将所有東西一點點拿走的感覺,就像将那五年被生生從血肉中剝離,痛不欲生。
看着穿衣鏡中自己紅腫的雙眼,黎禾轉身去拿了副墨鏡戴上。
出門前,她回頭望着房間,無聲說了句:再見了,顧寒之。
再轉身,黎禾掩去了眼中所有悲戚。
她依舊是那個以冷豔著稱的女星。
剛到公司休息室,經紀人張蓉就過來了:“晚上有個酒局,你去見見世面。”
黎禾直接拒絕:“我不去。”
聽了這話,張蓉張口就罵:“這麼多年,你沒點長進也就算了,現在還給我擺起架子來了?”
黎禾苦笑:“那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能往上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