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起,黎禾便住進了顧寒之安排的别墅裡。
傭人無處不在,說是照顧,實則監視。
她像一隻被關進籠子裡的鳥。
被折斷翅膀,還即将被剝離羽毛。
在這種壓抑的情緒下,黎禾又見到了宋憐。
黎禾看着宋憐踏進這裡的第一步起,四周的傭人全都露出尊敬的神色,口中喊的是:“顧太太好。”
黎禾僵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你來幹什麼?”
宋憐如同女主人一樣的坐下,招了招手,便有人将東西放下。
她說:“給你送點東西,好好給我孩子補補。”
黎禾攥緊手,壓抑着滿腔的憤怒和不甘:“宋憐,你自己生不出,就要搶别人的孩子,你還要不要臉?”
宋憐被戳中了痛腳,眼裡瞬間閃過惡毒,不過瞬間,她又恢複了笑臉。
她憐憫的看着黎禾說:“黎禾,我提醒你一聲,寒之哥已經把一部分的财務交給我管理了,就包括……你外婆下個季度能不能續上醫藥費。”
看着黎禾臉色驟然慘白。
宋憐露出得意的笑:“在我面前跪下,認認真真的道歉,我就原諒你,怎麼樣?”
黎禾的膝蓋貼着冰冷的瓷磚,像被抽掉了脊柱。
她的聲音像從喉嚨裡擠出來一般:“宋小姐,都是我的錯,請您原諒我……”
宋憐輕蔑的笑聲在她頭頂響起,黎禾整個人被巨大的屈辱感裹挾。
但想到那個操勞了一輩子的老人,她卻沒法不妥協。
宋憐滿意了,起身對傭人吩咐道:“好好照顧她,那孩子以後可是叫我媽媽的。”
别墅猛地寂靜下來。
黎禾不去管傭人眼神,從地上慢慢起來,回了卧室。
她躺在床上,竟有一刻覺得自己就像躺在一片墳墓中。
半夜,黎禾見了紅。
别墅裡頓時兵荒馬亂。
顧寒之來的很快,臉上帶着半夜被吵醒的郁氣,沉聲問家庭醫生:“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