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憐猛然看向他,眼裡的光亮灼熱,顧寒之蓦的想起,曾幾何時,黎禾也會這樣看着自己。
他的頭,又開始疼了。
宋父離開之後,顧寒之對宋憐說道:“你去車裡等我。”然後走進了老宅。
宋憐并沒有因為這個事情感到失落,她知道,顧寒之對她仍舊是心軟的,就夠了。
于是老老實實去車裡等。
顧寒之跟父母說過話後,才上了車,他看着宋憐,說道:“我隻給你這一次機會,下不為例。”
“我知道了。”宋憐重重點頭。
沒了黎禾,她和顧寒之之間便再無阻礙,又何必還要用謊言去編織什麼假象。
黎禾,你最好,保持植物人的狀态一輩子,别來打破我來之不易的幸福。
不然,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來。
顧寒之的生活又回到了從前,宋憐也回到了公司,開始進軍娛樂圈。
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原點。
隻是醫院裡躺着的那個毫無生機的女人,還能證明從前發生過的事情。
過了小半年,管家一直在兢兢業業的負責黎禾在醫院的事情。
而杭厲,也時不時回過來探望。
顧寒之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并沒有派人多加阻攔,隻是吩咐管家,不能讓他進病房。
這天,顧寒之剛把公司的事情處理好,便接到了來自老宅的電話。
“喂,爸。”顧寒之心裡有種感覺,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自從他接管集團以來,父親已經很久沒有打電話給自己了。
“杭家那老頭,今天找我來了。”顧父的聲音中氣十足,絲毫不像年近古稀的人。
顧寒之垂眸,輕輕‘嗯’了一聲。
“你應該知道是什麼事情,一個植物人而已,就算不是植物人,之前也就是個三線演員,我不信你被迷得神魂颠倒,你圖什麼。”
顧寒之不說話了,圖什麼,他也問過自己,可是沒有答案。
他不知道自己每個月花上一大筆錢,在那個對他來說無足輕重的女人身上做什麼。
明明這小半年,他一次都沒有去過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