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都沒上過吧？裝什麼學習”
黎簇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誰說我沒上過高中？我特麼...”他突然想起自己确實沒正經上，那還不是因為吳邪！
後半句話卡在了喉嚨裡。彈幕立刻抓住了這個破綻，嘲諷得更歡了。
“我認識的人裡最差的都考上一本了！”黎簇梗着脖子反駁，“剛說的那幾個，浙大的，還有德國那個什麼堡...”
“編，繼續編”
“主播不如說說你認識馬雲”
“這演技不去橫店可惜了”
黎簇摔了筆就要關直播，突然看到一條與衆不同的彈幕：“主播第三題應該選B，用韋達定理。”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改來改去最終選了個D的答案，突然洩了氣。
黎簇學乖了。
他把直播間标題改成“安靜學習，噴子勿擾”，還特意在簡介裡寫了“認真求教，會的問題一定解答”。
這次他準備的是英語試卷，至少選擇題多，看起來沒那麼慘烈。
沒想到觀衆比昨天還多，開播就沖上了200人。
黎簇強忍着不看彈幕，專心做完型填空。
直到他卡在一個詞組搭配上，才小心翼翼地開口：“有人知道turn___theoffer填什麼嗎？”
彈幕立刻炸了：
“主播英語不行啊”
“這都不會還考一本？”
“填up！這麼簡單”
黎簇半信半疑地寫上“up”，結果下一條彈幕說：“别聽他的，填down！”接着彈幕就“up”和“down”吵了起來。黎簇絕望地發現，自己連哪邊是正确答案都分不清。
黎簇的直播間熱度越來越高，黑粉也呈幾何倍數增長。
這天晚上，他剛解完一道三角函數題，彈幕就開始瘋狂刷屏：
“就這水平還考浙大？夢裡考吧！”
“裝什麼文化人，高中都沒畢業”
“建議主播去工地搬磚，别浪費流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