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黎七爺。”很明顯,陳耀祖還是有些不太相信,仔仔細細地将扳指拿起來看了好一陣,黎簇有些嫌棄地拿回自己的東西,用手帕擦了擦才戴上。
“黎簇你看看,這不是媽太久沒見你了,你可一定要帶帶你弟弟呀。”
這副嘴臉,和中午判若兩人。
“還不趕緊和黎七爺打招呼。”
說完這句話,黎母露出了難得溫情的眼神:“黎簇啊,你看都是一家人,你弟弟也還小,你就帶帶他。”
黎母說這話的時候,陳耀祖雖然不高興,但是也沒反駁。
“行啊,我公司正好缺一個銷售,底薪三千。”黎簇懶懶地開口,今天即使坐在對面的不是自己親媽,自己也會這麼說。
“那你弟弟怎麼能做銷售呢。”黎母發出驚叫。
“誰不是從基層做起的,怎麼,你寶貝兒子還想當空降領導啊。”黎簇慢悠悠地開口,全然不顧陳耀祖要殺人一樣的眼神,如果眼神能殺人,黎簇現在大概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小三爺,您看。”突然被點名的吳邪擡頭,自己是一點也不想摻和黎簇的家務事:“黎七爺我已經幫你們聯系上了,至于後面,就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了。”吳邪表示自己隻想吃瓜。
“你這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陳耀祖拍桌站起來,還将桌上的碗筷掀倒在地上,就這麼一摔,五位數的餐具就隻剩下殘骸了。
“這位先生,請您情緒穩定一點。”還沒等黎簇開口趕人,服務生就已經進門要将陳耀祖請走了。
五大三粗的安保抓住陳耀祖的胳膊,要将人拖拽出去。
黎母立刻慌了:“你們要幹什麼,放開耀祖。”她轉頭看向黎簇,黎簇卻是連一個正眼都沒給她,隻是擡手,服務生心領神會地讓安保将兩人一起請走了。
“黎簇,你個沒良心的。”
還沒等黎母多說什麼,聲音就戛然而止,那是他們被手動禁言了。
“你親媽。”吳邪開口。
“嗯,再婚了。”黎簇回答得輕描淡寫,自己早就對那個所謂的家沒什麼期待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不怕他們纏上你。”吳邪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裡面的茶水,漣漪向外擴散,有些人,既然擺脫不掉,那就讓他們遠離吧。
“那就讓他們離這裡越遠越好。”黎簇用杯蓋撇了撇茶水上的泡沫,畢竟讓兩個普通人永遠離開這座城市,對于九門就好像蹍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啧啧啧,好狠心哦。”吳邪調侃。
“沒有你狠。”黎簇将茶杯倒扣,剩下的隻有失去利用價值的茶葉了。
沒過幾天就聽說陳耀祖的父親因為賭博被關進去了,家裡的欠債普通人三輩子也還不上,至于陳耀祖,已經杳無音信很長時間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