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松手。
少年人冷不丁出聲:「最後一題選
D。」
我回頭,迷惑地看了他一眼。
卷子都改完了。
告訴我這個幹嘛?
見我一副不理解的表情,他冷淡地又加了一句:「不是
C。」
正好後面有人經過。
他目光輕飄飄掃過,聲線不高不低:「觀察遞歸就能解的題,有人偏要算十分鐘函數。」
「不知道是能力不足,還是精力過剩。」
?他在說什麼東西啊。
真是莫名其妙。
我不想搭理。
再次轉頭的時候,餘光裡隻能看到樓梯轉角處一個女生纖細而柔弱的背影。
我還沒來得及猜測。
手腕忽然被身後的人攥住。
微涼的掌心和他這個人一樣冷。
骨節有些硌,力道很重。
我不可置信地回頭。
平時最讨厭肢體觸碰的人,現在居然主動來牽我?
「放學等我。」他喉結滾了又滾,鋪墊了許久,才吐出了這頗為别扭的一句話。
好像自從黎荞荞出現。
我放學就沒再去找過他了。
可我以前等他一起走的時候,他明明還嫌煩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