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紅,耳垂紅,臉頰更紅。
真可愛。
就該配我哥那樣的大帥哥。
我将信封笑眯眯地放到她的手心裡。
暖融融的情書沾了陽光的溫度,燙得她的指尖都蜷縮了下。
四周的起哄聲更甚。
她的臉紅到了耳根,磕磕絆絆道:「是、是前兩天籃球場上的那個嗎?」
她有些不敢确認。
「是呀,就前幾天不小心砸到你的那個。」
原本枯燥的記憶忽然闖入一抹張揚又熱烈的紅色。
男生穿着紅色球衣,明明眉眼看着鋒利,卻又在蹲下來那刻,不好意思地和她道歉,小心翼翼地問她有沒有事。
和江汀洲身上的漠冷的氣質不同。
他身上還帶着午後烈日灼熱的氣息,手臂上薄薄的肌肉還在淌着汗,那股專屬于少年人的、蓬勃又熱烈的生命力幾乎要将她包裹。
可在這樣的時刻。
她的注意力卻落在了那雙球鞋上。
昂貴的限量版球鞋,無聲地劃出他們的階級。
他和江汀洲一樣,卻又不一樣。
盡管賽事緊要,他還是找了另外一個兄弟送她去醫務室,還把他的卡交到她手裡,說是墊付醫藥費。
在少年人轉身的一瞬間。
她看到了印在球衣背面的名字。
盛朝鳴。
一個光是念出來,就覺得意氣風發的名字。
「想起來了嗎?我哥,高三八班,盛朝鳴。」我朝她眨了下眼。
她緩慢攥緊了情書,嗓音很輕,因為緊張而有些細微的顫動:「嗯。」
「他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但是,他是個膽小鬼。」
上午的陽光熱烈而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