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想?我很幸福,幸福就是要說出來才能讓别人知道。”
可眼眶的淚痕還是暴露了我壓抑的情緒。
畫面被暫停在這裡。
黎輕月奪過了遙控器。
“裝模作樣。”
“宋辭以為說這些,演兩出戲,就能抵消我媽的死嗎?告訴他,不可能。”
“我現在有阿昭,馬上就要結婚了,我們很幸福。”
台下衆人也替她憤憤不平。
“就是啊,人家小兩口都快結婚了,宋辭現在搞這些不是故意破壞感情嗎?跟小三有什麼區别?”
“什麼青梅竹馬,要是真愛黎總,怎麼可能見死不救?他都答應好移植腎髒了,臨場跑路,比背叛還惡心!”
“不就是看着黎總公司做大了,想重燃舊情上位嗎?”
“這種男人我見多了,這會指不定在哪個角落看戲呢,禍害遺千年,他可舍不得死。”
沒人知道,當年的我承擔了多少。
黎阿姨從小看着我長大,對我來說,父母早亡,她就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看着她纏綿病榻,我的痛苦比黎輕月隻多不少。
可我恨自己,明明配型成功,卻什麼都做不了。
就算黎輕月原諒我,我自己也不肯放過自己。
黎輕月沉了臉色,起身想走。
卻被記者攔住。
“黎總,今天的采訪是提前預約好的,還是麻煩您看完吧。”
“宋先生承受的,并不比你輕松。”
2
遙控器再次被收回,視頻繼續播放。
我穿着外賣服,穿梭在高樓大廈裡。
來來往往的行人,都注意到我慘白的臉色,和水腫的五官。
一個急刹,電動車停下,鏡頭不再搖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