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人都不認識了。
記者再次過來拍攝時,我笑着打趣:
“哪來的小姑娘,看病還空着手。”
他看穿我的拙劣演技,邊笑邊哭。
“帶我出院吧,我想親手操辦自己的後事。”
“畢竟,我沒有朋友,也沒有親人了.......”
小姑娘瞬間眼淚決堤。
“你别這麼說,我會幫你的,我會一直陪着你,直到你好起來。”
“你知道,我好不起來了。”
“完成我最後一個心願,可以嗎?”
我選定了黎阿姨去世的殡儀館。
一路上吐血三次才趕到。
頭一次聽聞死者要替自己操辦葬禮,殡儀館的人表情都有些複雜。
看到我如此年輕。
幾個年長的員工已經開始心疼起來。
我擺擺手,将自己銀行卡往桌上一拍。
“一萬有一萬的辦法,五百有五百的辦法,給我火化完,骨灰撒點閃粉,女孩子就喜歡閃亮的東西,免得輕月被吓到。”
“對,現在火化免費了,那就給我多買幾套西裝吧,我還沒穿過。”
“最好要純白色的,像婚服那樣,不能比輕月設計的太差。”
“算了你們不懂我的愛好,還是我自己挑吧。”
枯瘦的指尖在屏幕上滑動。
目光落在一件純白的壽衣上。
“就這件吧,跟輕月設計的差不多,這樣她百年以後就能認出我了。”
“我先試試尺寸。”
喪服穿着的方式很簡單。
隻是我沒了頭發,怎麼看怎麼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