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冷汗，對妖皇的恐懼如跗骨之蛆般爬了上來，連回憶都是無盡折磨。
“她果真是妖族細作！”
隻見溫如棠臉上露出嫉惡如仇的憤怒，伸手拽住我的長發，逼我與她對視：
“妖物就是妖物！你從一開始接近若塵就是為了這天吧？”
“為什麼不敢讓我們看後面？你和妖皇私通，謀害若塵，難道還怕别人知道嗎？！”
謝若塵下颌緊繃，眉眼冷冽。
“怪不得妖族那麼了解仙界布防，原來是你在裡應外合！”
“妖皇給你的任務，是不是就是殺光昆侖，最好連我也殺了？”
我無力回答，四肢抽搐着喘氣。
他的眼神像一把尖刀，插進我心口，将愛恨都攪成混沌的痛意。
思緒再次被心魔牽走。
妖皇得意地說：“霜兒，就算你想背叛妖族，可仙界誰會接納你？還不是灰溜溜地回來了。隻是這一次，本王要罰你，罰你的不忠。”
我是妖族的細作，但凡有一絲對妖皇的背叛，都是罪無可恕。
妖皇命人用銀針紮入我的指尖，挑開我所有指甲，卻不讓我發出一聲慘叫。
在他發現東皇鐘是假的後，原本倦怠的眼神變得陰冷無比。
“霜兒，你不聽話。”
“你這麼愛他嗎，還想嫁給他？你覺得謝若塵會要一個被十幾個妖族上過的破鞋嗎？！”
“再找幾個人來，繼續打，随便玩！我要讓她知道，背叛本王的下場！”
數十個妖族餍足地從妖皇營帳離開後，我渾身早就沒有一塊好肉。
雙腿間流了一大灘血，我卻隻是雙目無神地看着天空。
“霜兒，本王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自從進入我的心魔幻境後一直一言不發的謝無塵終于忍不住了。
“黎霜！這些事你為何不告訴我？”
他緊緊盯着地上的我，三分心疼，七分惱怒。
“就算你曾經是細作，可你分明也是想保護昆侖。難道在你心裡，我就不配知道真相，和你一起面對嗎？”
他的拳頭幾乎攥出血來，聲音也如泣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