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那時候不相信我，都怪你還不夠愛我。”
謝若塵聲線顫栗而哀愁：“對不起。”
“我知道我再做什麼都沒用了，但我隻想求你原諒。做什麼都好。”
“那就罰你贖罪一千年吧！别那麼早到地下去，免得我們心煩。”
我淺笑，緩緩閉上眼睛。
謝若塵，我怎麼可能會怨你呢？
我隻是想讓你好好活着。
用一千年做約定吧，如果千年以後，你還沉溺于悲傷無法解脫，那就過來吧。
我們都會等着你。
我的身形消散于空氣中，謝若塵還愣愣地保持着抱我的動作。
“黎霜，你回來......我不答應！不答應！你回來重新許願！”
“随便什麼都好，我不要孤零零一個人。”
他跪坐在地，用力地抱緊自己，似乎這樣就能留住我們的最後一絲溫度。
如飲鸩止渴般，他抖着手放出全部幻夢蝶。
一幕幕甜蜜往事在半空中重現，他顫抖着嘴唇，扯出一抹笑。
寒風凜冽，大雪忽至。
紛紛揚揚的雪花落在他肩頭，發上。
像一場遲來的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