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應了他,周末去博物館看埃及文物展。」
我擰起了眉毛:「嗯,有什麼不對嗎?」
「你忘了,周末你要和我去音樂節。」
我沒忘,手機日曆裡有備注。
暑假前的某堂數學課,我們還在尴尬冷戰時,他突然推過來的音樂節門票。
「陳夏去,王叔也在,你應該不需要我照看吧?」
他卻笃定地答:「需要。」
13
那個音樂節,又一次,霍嶼出現在了人群視線的焦點裡。
随意穿着校服,随意頂着慵懶的發型。
漂亮的外表、橫溢的才華。
大大方方展示給衆人看的假肢。
斷臂維納斯般,一如既往的惹眼。
音符響起,電子音樂瞬間點爆現場。
陳夏站在我的旁邊,感歎道:「小嶼玩音樂的時候,真是挺帥的。」
我沒接話。
她繼續道:「你和他相處這麼久,不會對他動心嗎?」
她用看似平常的語氣,問着要我送命的問題。
我答:「不會,我喜歡身體健康、四肢健全的。」
她驚訝地看着我,聲音冷了下來:「你這樣講,很刻薄,很沒禮貌。」
我當然知道這很刻薄很沒禮貌,卻也很有效,不是嗎?
至少可以打消她的疑慮了。
電子樂高潮的時候,霍嶼突然舉起麥克風,開始說唱念白。
「懵懂的女孩,清醒的女孩。
「我心跳慢了半拍,我開始慢慢期待。
「可帷幕落下來,她忽然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