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頁)

他願賭服輸,示意霍嶼提問。

霍嶼看了我一眼,請所有人離開。

空蕩蕩的監測室裡,他問顧成:「你愛黎青禾嗎?」

我忍無可忍,氣憤道:「霍嶼,你今天發什麼瘋?」

他給我送禮物,我拒收的那天,他也問了我同樣的問題。

當時我答:「與你無關。」

他那時沒說什麼,後來在研究所共事兩個月,我們日夜挑燈奮戰,攻克各種難題,他也沒有什麼出格的表現。

可今天一見顧成,莫名就發了瘋。

霍嶼扯了扯嘴角,聲音發澀:「青禾,我不是今天才發瘋的,從你發毒誓那天起,我就開始發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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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制止了霍嶼沒有緣由的瘋癫。

我欽佩他的科研能力,我感激他十多年來對我的啟發。

但沒道理他回國耍一通瘋,我就要抛下自己的未婚夫。

所以在顧成回答霍嶼的問題之前,我冷淡地告訴他:

「霍嶼,我們下個月領證會小範圍宴請朋友同事,到時候也歡迎你來。」

《小王子》裡說,想要和别人制造羁絆就要承受掉眼淚的風險。

其實後面還有一句:我們不怕掉眼淚,但是,要值得。

霍嶼值得嗎?

一方面,他對我很好,可以說改變了我一生的命運;另一方面,他對我也不好,讓我對愛情這件事祛了魅。

是他提醒我癞蛤蟆别想吃白天鵝。

是他在我人生第一次心動的時候警告我不要臉紅。

是他在我喜悅抱住他的時候推開了我。

是他逼得我發毒誓絕不再喜歡他。

他一次次用語言和行動告訴我,他是那樣的反感我的靠近。

可如今時隔十年,他又突然出現,一副深情破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