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陳永平的開口,一份文件被他從虛空中拿出,他将其攤開在了自己的桌前,查看起來。
“最近生命教團在東海市進行了大小十八次獻祭儀式,小的隻有數十人,大的像這次的有千人規模,但這些行動之間并沒有太多規律,更像是無意為之,所以我們并沒有什麼頭緒,如果你對這些信息感興趣我可以有限的向你提供部分信息。”
“咔哒!”
走出待了接近一個小時的審訊室,陳永平有些疲憊靠在了牆邊,他的右手在自己胸前的口袋中摸索了一會,拿出了一個煙盒,将其中最後一支香煙為自己點上。
在不久之前,陳永平其實還是一個不抽煙的人,然而随着他正式成為神選者之後,不管是在曾經的特别行動小組,還是現在的異調局局長,他所承受的壓力都非常大,再加上數個月前那場慘烈戰鬥造成的後遺症,讓原本不吸煙的陳永平喜歡上了抽煙,現在的他幾乎煙不離手。
除此之外,那場戰鬥中力量的過度使用,陳永平的身體遭到了極大的損傷,從那以後痛苦便伴随着陳永平的左右,不管是睡覺,吃飯,還是走路,痛苦從不消失,那種深入骨髓的痛楚讓這名曾經的軍人隻用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便已經不成人樣。
最終陳永平隻能接受異調局為他準備的特制香煙,通過抽取這種香煙可以極大的緩解陳永平的痛苦,但這隻是一種治标不治本的方法。
異調局總局長給陳永平的建議是,突破3階讓身體自行修複,然而突破三階的考核卻遲遲不來。
昨天陳永平再次使用了過于強大的招數,這讓他原本有些緩和的疼痛再次加劇,他為了保證異調局的工作順利進行,現在就隻能靠手中這些特制香煙維持。
“陳局,那個孟家的孟文宇又來了,他說還是想見你一面。”
沒等陳永平一個人安靜多久,一名同樣穿着制服的男子走了過來,隻不過他的制服明顯與陳永平有所差異,或者說男子的衣服更像一套西裝,與陳永平身上注重方便的服飾有着明顯的區别。
随意的瞟了眼面前的男人,陳永平用着不太在意的話語說道。
“我說過,我不會見他們的,還是請他們回去的吧!”
話畢,陳永平将煙頭在一旁的垃圾桶上壓滅,随即轉身離開,向着地下車庫的方向走去,絲毫沒有要見這來訪者的意思,隻留下制服男子待在原地。
看着走遠的陳永平,制服男子的嘴角一撇,随即将一部手機從口袋取出,在對着鍵盤一陣敲打過後,同樣也轉身離開了。
三分鐘後,進入地下車庫的陳永平并沒有去駕駛他的汽車,反而是不知通過什麼方式來到了東海市統計局後方的無人街道之上,而這裡已經有一人在等待着他了。
“久仰大名,陳局長,我早在首府燕京時就聽說過您的威名了!”
一名看起來大約隻有三十多歲,面相溫和身穿西裝的男人對着陳永平打起了招呼。他的不遠處一輛汽車正停放在那裡,看來他應該是通過汽車來的。
“廢話少說點,你應該清楚,如果不是總局長親自聯系,我是不會見你的,你現在有五分鐘時間,五分鐘過後,你不管講沒講完,我都會走。”
陳永平絲毫沒有對面前的男人客氣。
“哈哈,陳局長說笑,我馬上就進入正題,這次來我是想和陳局長商讨關于建立東海市神選者交易協會的事情,具體的内容我想您應該通過文件了解到了,這件事情老爺子很看重,為此我都差點害了我的寶貝女兒。不過我女兒的事情還是得感謝陳局長幫助。”
男人語氣非常和善,絲毫沒有因為陳永平的态度産生變化。
“隻是這件事情嗎?如果孟老先生一定要做這件事情,隻要你們沒有越過畫好的線我們是阻止不了你們的,但如果你想獲得異調局的支持,我看還是免談了。”
陳永平對于孟聞宇的提議并不感興趣,而且對于其提出的方案能不能成功,他也保持懷疑态度,所以他也直接闡明了自己的态度,既不阻止也不幫助。
“陳局長不要着急,聽我說完,這次這個協會的建立其實并不能說是孟老爺子要求的,孟老爺子也隻是聽從了某人的建議而已,而這個人陳局長一定認識!”
“誰?”
“柳随風!”
聽到孟聞宇說出的名字,陳永平明顯一驚,但下一刻陳永平卻又露出懷疑的神色。
看着陳永平的臉色變化,孟聞宇露出了一絲微笑。
“陳局長,我說的柳随風就是你想的那位,劍聖柳随風,雖然我并不是太了解神選者,但是就算我隻是一個半隻腳踏入超凡圈子的人,也曾聽聞劍聖柳随風名字。”
聽到孟聞宇的肯定答複,原本漫不經心的陳永平算是打起了一點興趣,隻不過這點興趣隻是針對柳随風個人而并非所謂的交易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