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别慌!别信這個家夥胡話!”
說着亨利從護衛手中接過一把腰刀,帶頭向林間走去。
見到這一幕的幾名護衛有些遲疑,在猶豫片刻過後隻能緩步跟上,不過與亨利保持了一段距離。
此時徐淺淺也沒有那麼多顧忌了,她要看看這林間到底有什麼東西,隻是當她操控着亨利進入異響傳來的區域時,眼前一幕令她震驚無比。
隻見這片區域有着大量倒伏下來的樹木,以及各種被折斷的枝幹,面前場景就好似經曆過一場劇烈戰鬥,而戰鬥其中一方正靜靜躺在樹林之間。
那是徐淺淺無比熟悉的一樣東西,就在不久前她才擊敗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玩意,殘破的士兵石像正破爛不堪躺在泥地當中,身上有着無數斬切的痕迹,在其左胸位置正有一道直擊核心的傷口。
看着面前被擊敗的石像,徐淺淺有一瞬間以為自己走到了徐珏剛才經曆過的戰場,但看着那明顯不是她造成的破壞痕迹,她知道這是另外的一具石像。
“所以這就是所謂的惡魔?”
一句有些低沉男聲喚醒了原地發呆的亨利,将目光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隻見護衛隊長正一臉平靜看着躺在泥地裡的石像,沒有絲毫恐懼與驚慌。
看着亨利轉過來的驚訝目光,護衛隊長不急不緩地脫下了自己右手上的簡易皮質手套,将手伸向了一旁的亨利。
“重新認識一下,我是史密斯先生請來的獵魔人漢特,這一趟我就是來看看風車鎮的惡魔到底是什麼玩意。”
看着漢特那副面帶微笑的陰沉面孔,徐淺淺感到了強烈違和感,獵魔人什麼鬼啊?她記得自己的隊友裡面好像沒有這号人吧?
不過即使是一臉懵逼,徐淺淺依然沒有忘記操縱着亨利與這名叫做漢特的獵魔人握手。
看着亨利有些遲鈍表現,獵魔人漢特隻是淡淡一笑,似乎這種表情他見過太多。
無視呆在原地的亨利,漢特提着自己短劍邊向着石像走去。
“或許有些人覺得一輩子也見不到惡魔,就将惡魔的傳說當做無稽之談,又或者覺得惡魔是死後世界才能見到的怪物,生前無需擔心。總之他們雖然懼怕惡魔,但也隻是懼怕罷了,隻是對于親身見識過惡魔的人,卻絕對不會這樣想。”
走到一半的獵魔人漢特突然開口,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和亨利說話。
“而我便是這樣一個人,自小目睹父母被惡魔殺死,從此我就立志做一名獵魔人,而這一做就是半輩子,隻可惜大多數所謂的惡魔卻隻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誤解,當年見過惡魔卻再未見到過一次,就這樣我渾渾噩噩的過了半生。”
“若不是老師指引我,或許我的人生将會成為一個笑話,一輩子也就那樣浪費掉了,算了和你講了也不懂……”
就這樣在漢特的講述中,他緩步走到了石像身旁,并開始用自己手中的短劍去觸碰倒在地上的石像,企圖在其身上發現些什麼。
很明顯這具石像倒下前經曆過慘烈的戰鬥,與之交手的敵人對其發動了飽和式的打擊,因此這具破爛不堪的石像并沒有給獵魔人留下什麼有用的線索。
然而即使是這樣,漢特依然是有所收獲。
隻見其将手中的短劍插入石像胸口的裂縫當中,想要将一顆破碎的圓珠從其中挑出。
嘗試幾下後漢特就發現這枚圓珠卡的很死,短劍拿它絲毫沒辦法。
就當徐淺淺以為這位獵魔人會放棄的時候,令人驚訝的一幕出現了,那把短劍竟然開始隐隐約約發出微光。
發光短劍突然變得鋒利無比,一下子便将那破碎的核心取了出來。
“這是超凡力量!這人是神選者?”
然而這個想法才從腦海中浮現,徐淺淺馬上就搖頭否定,看這人樣貌明顯就不是自己的隊友。
難道是本土神選者?
這顯然也是不可能的,徐淺淺目前身處的時間點根本就沒有神選者。
又或者是吸血鬼貴族的血奴,但看起來并不像,這人給徐淺淺的感覺明顯與昨晚見過的血奴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