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漢特用質疑目光看向他時,亨利對其搖了搖頭,示意他多觀察一會,不要急着動手!
很明顯對方并沒有直接對着這群手無寸鐵的普通人出手,那麼他們很大可能無意殺死在場所有人,或許這群人正抱着别樣目的,不如多看看情況再說。
當徐淺淺做出這個決定的瞬間,她就知道她必須阻止一旁的漢特,漢特的沖動可能會擾亂事情原有的進程,從而導緻徐淺淺信息收集的缺失。
“不要沖動!他們人多,我們先看看對方要做些什麼。”
聽到亨利的勸解,漢特在猶豫片刻過後,不甘的将手中短劍收回了劍鞘。
同時兩人一起俯低身子,将自己身形隐藏在周圍的人群當中,借此防止自身提前暴露在來襲敵人的視野當中。
就這樣随着霧中的人影越來越清晰,亨利終于看清楚了這些人的外貌。
來人全部隐藏在血紅色的衣袍之下,仔細觀察過後亨利發現一個令人驚訝的事實。
這些人衣袍明顯破舊不堪,與徐淺淺之前見過的邪教徒紅袍有着明顯的區别,這些衣服上的紅色偏向暗紅,是那種血液凝固後的暗紅!
“1,2,3,4,5。”
悄悄數起紅袍人的數目,同時亨利也在确認他們的大體位置。
說實話如果在這的是徐珏,且身旁的這人是一名神選者隊友的話,在突襲情況下徐淺淺有信心擊潰這六人,隻是很可惜現在并不具備這個條件。
先不說這些被吓傻的普通随從能幫到什麼忙了,即使是被操控的亨利也隻能發揮出徐淺淺些許的能力,更别說身邊這位所謂的獵魔人了,完全就不靠譜,所以說他們目前的實力完全沒有正面對抗的資本。
五個人從不同的方向走來,對在場所有人形成包圍網,而随着這個網越來越小,在場所有人的身體都發生不同程度的顫抖,期間已有幾個人已經開始下跪求饒,懇求對方放過自己。
隻是這些紅袍人對這種祈求無動于衷,他們既沒有第一時間沖上來殺死這些普通人,也沒有選擇離去,而是選擇停在距離人群不到5米的位置不再繼續前進。
停在原地的紅袍人一言不發,隻是那樣靜靜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群,即使亨利無法看到其隐藏在紅袍下的眼神,但他能感受到這些人的眼神絕非是在看自己的同胞,而是仿佛是在看待地上的蝼蟻,他們則是俯視一切的神明。
随着越來越多的人下跪,亨利二人也不得不選擇跪下隐藏自己,原本還準備提醒一下漢特的亨利,當其的目光轉向一旁時,便看到了已經下跪磕頭的漢特。
漢特的頭磕的很賣力,再配上一臉惶恐的表情,有一瞬間亨利都不知道這人到底是在演戲還是真的在害怕。
就這樣雙方保持沉默持續了數10分鐘,在人群無法忍受這漫長的煎熬,開始蠢蠢欲動的時候,又有一道身影來到了廣場之上。
此人與身旁那些隐藏在紅袍之下的人不同,他并沒有穿着那些暗紅色的長袍,而身穿一身精緻正裝,看起來身份應該不簡單。
回想起史密斯管家對于礦場監工的描述,以及這人有别于其他人的衣服樣式,徐淺淺有理由懷疑這個人就是礦場的監工管家,以及礦場的負責人。
如果徐淺淺的這個猜測沒有錯的話,這個礦場中的大部分人怕不是已經投向了吸血鬼貴族的懷抱。
“迷途的人類啊!你們是如此的幸運,能在這個重要的時刻來到主人的領地之上,你們要感到慶幸,這将是你們此生做的最正确的選擇,你們将有機會擺脫蝼蟻的身份,成為全新的存在!”
就在亨利還在猜測礦場中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時,身為礦場監工的男人已經開始發表激情的演講,聽着那略帶傲慢的話語,以及把人類當做蝼蟻的态度,他忍不住小聲嘲諷。
“這人奸的身份帶入的夠快啊!”
顯然亨利嘲諷這位管家是聽不到的,此刻他還沉浸在演講的喜悅當中。
“現在你們隻需要服下我手中的這地血液,可以擺脫低賤的人類身份,成為新世界的一員!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一個能成為主人卑微奴仆的機會!蝼蟻們把握住獲取新生的機會吧!“”
“靠!一口一個蝼蟻,搞得自己之前不是人類一樣。”
不屑的語氣同樣從一旁漢特口中說出,之前還在拼命的磕頭漢特,此刻正用一種極其諷刺眼神看向遠處的礦場監工,除此之外徐淺淺還可以從他的眼底看到怒火的憤怒,看來漢特所說的惡魔就是這些血奴,他家人的死或許也與這群血奴有關!
終于這位礦場的監工結束了他自以為激情澎湃的演講,随後便示意地上跪着的人可以發言了,隻可惜這第一個發言的人并非是如同監工所預料那般是個渴望獲取新生的人類。
“我,我,我們能離開這嗎?我們不奢望獲得新生,我們隻想離開這裡,求求您了大人,放過我們這些普通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