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飛刀均被對方擊落,紅袍人果斷選擇了撤退。
而亨利并沒有選擇追擊,徐淺淺知道以亨利這具傀偶實力,根本無法追上以敏捷屬性見長的紅袍人
更何況作為不熟悉當地情況的外來者,亨利貿然追擊敵人,反而更容易遭到敵人的埋伏,到時一旦陷入近身肉搏戰,亨利這具傀偶可沒有多少優勢。
“獵魔人先生,不要再追了,追不上的!”
聽到亨利的呼喊,原本還想繼續追擊的漢特陷入了片刻的停滞。
剛才漢特在殺死管家的那一刻,他的腦海中其實已經被宣洩而出的仇恨所占領,監工說過那一段話他也曾經聽過類似的,隻不過那次選擇反抗的是他的父親。
隻可惜漢特的父親沒有漢特這麼好的運氣,躲起來的漢特親眼看到自己父母被吸成了人幹。
所以在面對這群紅袍人時,漢特一直都需要壓制自己内心的仇恨情緒,隻是當短劍刺穿監工的那一刻,這種情緒就如同洩閘的洪水一般釋放而出。
原本的漢特是準備不顧及迷霧中危險,也要沖入其中追殺兩名逃跑的紅袍人。
隻是亨利話語喊醒了仇恨中的漢特,而清醒的漢特自然不會犯下如此嚴重的失誤。
看着遠處逐漸消失在霧氣中的人影,留在原地的漢特露出了極度不甘的神情,他憤怒的将短劍擲向地面,鋒利劍刃深入土地數寸。
而他自己則是對着紅袍人逃跑的方向發出大聲的嘶吼,似乎是想壓制心底仇恨的情緒。
看着漢特宣洩自己的怒火,一旁的亨利并沒有在意,而是立刻派出了那兩名臨時被操控的傀偶,準備讓他們作為先鋒前往霧中探路。
也就在兩名傀偶出發的同時,漢特以驚人的速度從這種憤怒的情緒中脫出,看來他對自己的情緒控制可以說是如火純青,終沒有因為情緒的失控而陷入長久的不理智狀态。
而當他看到頭上插着短刀的兩名傀偶向着霧氣中離去時,疑惑和驚訝的情緒從其心底升起,他不自覺的将詫異的目光投向一旁亨利。
“你先别上,有危險!讓他們兩個先上。”
無視漢特投來的詫異目光,亨利若無其事的開了口,企圖轉移他的注意力,隻是很顯然漢特不會被亨利随意的糊弄過去。
“我其實想問問這是什麼玩意?”
“沒什麼,就是民間把戲提線木偶而已。”
亨利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了三歲小孩都不信的謊言,一旁的漢特則露出了你别把我當傻子騙的表情。
然而亨利就是這麼若無其事的走向紅袍人的屍體,絲毫沒有想要回答漢特的意思。
對于徐淺淺來說,沒有必要花心思和時間,去和一個隻有一面之緣的人解釋太多。
畢竟今天過後,他們不一定還有機會見面,那麼何必多費口舌呢?
走到屍體旁的亨利開始連接死去的紅袍人,考慮到紅袍人的精神會處于一種極其不穩定的狀态,徐淺淺其實是并不想去讀取這些瘋子記憶的,但沒辦法讀取紅袍人的記憶是最容易獲取事情真相的方法。
隻是還沒等徐淺淺來得及讀取紅袍人的記憶,遠處才派出去偵查的傀偶就突然與她斷開了連接。
在視線斷開之前,她隻看到了一個不明物體從霧中飛出,僅用一瞬間就貫穿了傀偶的身體,除此之外什麼也沒看見了。
很明顯對面攻擊摧毀了傀偶的頭部以及身體大部分,導緻傀偶過度破損,使其斷開了與徐淺淺的連接。
見到這一幕的徐淺淺驚訝無比,這得是怎麼樣的攻擊,才能一口氣摧毀一具傀偶,要知道割喉,腰斬這些招數可不能直接摧毀整個傀偶。
她立刻安排另外一具傀偶前去查看斷開連接傀偶的情況,
為了防止對方圍點打援,徐淺淺特意讓傀偶放緩了自己的腳步,企圖先看清楚具體的情況,再做下一步打算。
隻是還沒等這具傀偶靠近事發地點,霧氣中就再次飛出一個白色物體,以同樣的方式直接将趕來的傀偶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