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具石像與之前穿白袍的神職人員石像有着七八分相似,隻不過這具白色石像有明顯區别于之前石像的強壯手臂,此時它看起來不像是一名脆弱的神父,而是一名強壯的戰士。
在石像手中正輕握着兩個人,一個是昏迷不醒的漢特,另一個則是斷了一條腿的亨利,其中的亨利因為之前的斷腿傷已經嚴重失血,已經瀕臨死亡。
徐淺淺用一枚治療丹藥保住了他的性命,她準備嘗試再用亨利這個身份去試探一下城堡内的情況,看能不能弄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從而确認她一個不成熟的猜測。
為此徐淺淺還專門從霧氣中找到了一名驚慌逃跑的随從,并對他進行了暫時的控制,準備讓他帶着斷腿的亨利返回城堡。
在霧氣裡尋找随從的過程當中,徐淺淺注意到原本數十人的隊伍,竟然一下子幾乎找不到人影。
雖然後來徐淺淺還是發現了幾名跌落山坡的随從,但大部分的随從還是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樣的發現不得不讓徐淺淺懷疑這些人可能跑入了禁區。
這時跟在身後的蘇青對徐淺淺的安排有些不高興的發問。
“這兩個人是誰呀?你為什麼要帶着他們兩個?還要讓我把這個男的帶去鎮上的酒館。”
就在剛才,徐淺淺要求蘇青将漢特帶往鎮上的酒館,并且還叮囑蘇青看住這個男人,不要讓他脫離自己的視線。
而對于漢特的身份一無所知的蘇青顯然是不太樂意,但她也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反應,隻是下意識的向徐淺淺發起了牢騷,俨然就是一個嘴強王者,隻說不作。
“一個很重要的人,他說不定知道一些重要的信息,你最好看住他了,不要讓他死了也不要讓他跑了。”
這一次徐淺淺沒有選擇一言不發,雖然這段時間的相處徐淺淺算是了解蘇青的性格,知道她是一個識大局的人,但是漢特這個人真的非常重要,徐淺淺不想出意外還是特意叮囑了蘇青一句。
隻是這簡短的解釋并沒有解開蘇青的疑惑,反倒是讓她升起更大的好奇心,一路上蘇青都有意無意的追問徐淺淺,直到兩人徹底的返回到鎮子上。
等到兩人進入風車鎮時,原本跟在徐淺淺身後的白色石像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在剛才徐淺淺已經安排它躲在鎮外的小樹林當中。
而斷腿的亨利則由徐淺淺操控的那一名随從,用木闆拖着返回了西蒙領主的城堡,至于漢特這個重要人物,徐淺淺則是安排早在昨天便返回小鎮的徐珏去迎接,通過潛行的方式優先送到了玫瑰女士的酒館。
等到徐淺淺回到鎮上的教堂時,太陽已經升到最高點,隻是由于天空烏雲的遮蓋,午後陽光依然顯得陰沉沉的,天空中不時還會落下些許雨水。
輕輕推開了大門,此刻的教堂安靜無比,相比以往記憶中不斷有前來鎮民祈禱的場景,此時顯得格外冷清。
沒有心思去在意教堂的冷清,徐淺淺徑直向着自己的房間走去,隻是當她途經約瑟夫神父的房門口時,她下意識的駐足不前。
昨天徐淺淺雖然一晚上都沒有返回教堂,但是她卻讓徐珏提前返回代替自己扮演安娜這個身份,以防約瑟夫神父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不過很顯然這個行為是多餘的,因為昨天一整天約瑟夫神父竟然都沒有踏出房門一步,之前有關惡魔的調查也沒有再繼續下去。
也正因如此,站在房門前的徐淺淺心底忍不住一揪。
按道理來說,神父與徐淺淺并沒有什麼太親密的關系,她也不應該對神父的事情表達過多感情。
但是曾經安娜卻對神父抱有父親般的情感,徐淺淺不知道安娜這個人曾經是否真實存在過,還說是安娜隻是用來掩飾身份的空殼子。
但不得不承認安娜擁有的記憶太過真實,不像是一個虛構的内容,而像是真正有安娜這個人,并且經曆過這樣的一生。
或許也正是這一些記憶的影響,促使徐淺淺本人對約瑟夫神父狀态産生了一絲擔憂。
為此,在徐淺淺返回之前徐珏就曾經給約瑟夫神父準備過一份還算精緻的晚餐,隻可惜這份晚餐送到了房間門口,約瑟夫神父卻并沒有開門,直到此刻那份早已冰冷的晚餐還放在房門之前。
這一天以來約瑟夫神父有些反常的舉動,讓此時的徐淺淺産生了一些無端的聯想。
于是她沒有再選擇直接返回自己的卧室,而是準備再為約瑟夫神父做一份午餐,順便再對房間内的約瑟夫神父進行一個試探,徐淺淺覺得約瑟夫神父或許是知道了一些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才導緻如今這種情況。
當徐淺淺端着最新烹煮的豌豆粥和幾片黑面包來到神父的房門前時,沒等她敲響房門,房門就自己主動打開了,一臉憔悴的約瑟夫神父從中緩步走出。
“神父?”
看着主動走出房間的約瑟夫神父,徐淺淺發出了輕聲的詢問,隻是很顯然約瑟夫神父對此沒有任何反應,他并沒有理睬一旁的徐淺淺,而是徑直向着教堂的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