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一名神父的書架竟然有反對教會的書籍,難怪約瑟夫神父才會說自己的不夠虔誠!”
沒有去翻閱那本後世很有名的書籍,徐淺淺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準備在不傷害約瑟夫神父的前提下讀取他的記憶,現在徐淺淺很想知道約瑟夫神父到底看到了什麼東西。
坐在床鋪旁邊,看着昏迷過去的約瑟夫神父,徐淺淺從衣服當中摸出一枚護符,很顯然讀取神父的記憶有可能存在着某種危險,徐淺淺也不得不提前做些準備。
随着手中的絲線悄然連接,徐淺淺的意識陷入了記憶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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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瑟夫神父的一生猶如走馬燈一般在面前略過,對此徐淺淺并沒有深究,不過借此也算是了解神父的一些經曆。
約瑟夫神父曾經也是一個虔誠的信徒,在教會當中的地位也不算低,隻是約瑟夫神父身處的年代教會的權威受到了挑戰,教會也開始偏向了極端,激進的審判也是層出不窮,到了十年前外界還因為教義發生了戰争,貴族領主們為此大打出手,于是為了避難也是為了遠離教會,約瑟夫神父前往很少與人交流的風車鎮,這裡的人受到外界影響非常小,他們的生活似乎還保留在許久之前未曾變動。
跳過那些無意義的片段,徐淺淺在翻閱過大量零散的記憶片段之後,終于看到了她想要看到的記憶,一段帶着極具沖擊力的記憶。
鮮血染紅的房間,倒掉的人類和動物屍體,緩緩從屍體上滴落的血液,以及位于地上的血池和周圍用鮮血畫成的扭曲圖案,隻是看了一瞬間就給徐淺淺帶來強烈的不适。
雖然徐淺淺不清楚這到底又是什麼聳人聽聞的儀式,但她清楚這絕對和吸血鬼貴族有關,為此她根據約瑟夫神父的記憶大緻判斷了這個祭壇的位置,方向應該是風車鎮的東方,與徐淺淺之前去的方向不同。
除此之外,約瑟夫神父的另外兩段記憶也吸引了徐淺淺的注意力,其中一段是約瑟夫神父一行人見到一道高聳的迷霧牆壁,他們派出一名身手矯健的獵人進入其中探查,結果最後此人沒能成功返回,期間約瑟夫神父曾安排人在霧牆前等待那名獵人的回歸,結果獵人身影沒有看到,反倒是等待的人出了事情。
據留下的人說,那堵霧牆正在緩慢移動,昨晚上睡覺時,靠霧牆最近的人就被移動的霧牆給吞噬了,同樣也再沒有回來。
除此之外第二個值得注意的地方便是,約瑟夫神父一行人發現了那隻失控血奴的巢穴,期間他們還看到了血奴一閃而過的身影,其中隊伍中的一名獵人對奔跑的血奴射出了一箭,看樣子應該是沒有命中。
後來約瑟夫神父翻找了血奴的巢穴,在巢穴當中發現了大量被吸幹血的動物屍體,以及一些破損的人類衣服碎片。
不過衣服碎片的數量很少,看起來不像是多人的,徐淺淺認為這些碎片應該是血奴身上原本穿着的衣服。
隻不過約瑟夫神父等人便不會這麼想,他們将這些破布當成魔鬼吃人的證據,因此他們也忽視了一個很重要點——這個血奴到目前為止好像沒有攻擊人類!
根據安娜的記憶了解,鎮子上目前是沒有人失蹤的,當然這是除了那些外出居住在獵人小屋的獵人們,以及礦山的奴隸和護衛。
但是如今血奴巢穴卻是沒有人類的屍體,要知道這隻血奴是經常來鎮子上的,而以血奴的實力拐走一些小孩吸血完全是綽綽有餘,但目前來看血奴似乎并沒有攻擊人類的記錄。
當然徐淺淺也不能排除血奴攻擊了居住在外的獵人,并且沒有把屍體帶回巢穴。
即便如此這一條信息也吸引了徐淺淺的注意,然而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的時候,教堂的大門被人敲響了。
“請問你是?”
看着教堂外的陌生人,徐淺淺躲在半開的大門後小聲發問,那樣子像極了無助的小女孩。
“咳咳,你好安娜小修女,我是西蒙領主的管家,是奉西蒙領主之命,請約瑟夫神父前往城堡商量事情。”
聽到來人話語,徐淺淺微微一愣随後便明白了其中緣由。
“抱…抱歉,約瑟夫神父身體有恙,可能無法前去。”
用着有些怕生的話語,徐淺淺回答來人,這樣行為更符合安娜的形象,在以往安娜就很少離開教堂,平時接觸的也都是來教堂祈禱的鎮民。
而領主需要做彌撒時一般都會請約瑟夫神父親自過去,因此安娜基本上不與領主城堡的人接觸。
“這…”
這名自稱領主管家來人聽到這個結果後露出明顯為難的表情,他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繼續開口說道。
“這件事情很重要,不知道……”
“其實我可以代替神父去的,就不知道領主大人同不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