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知道了。”
雖然不喜歡玫瑰女士這種哄小孩的語氣,但知道自己差點闖禍的蘇青并沒有反駁。
其實這也不能怪蘇青,對于一個才高中畢業缺乏社會閱曆的學生來說,思考事情并不全面,容易想當然都是正常現象,更何況蘇青因為本身能力的原因,以及被異調局重點照顧,讓她這幾個月的成長非常有限。
沒有去關注有些失落的蘇青,徐淺淺選擇繼續述說自己的想法。
“那麼我們接下來必須要兵分兩路,一邊要想辦法摧毀野外的那些祭壇,一邊要監督成年禮的準備,以防對方将七日後的成年禮變成某種獻祭儀式!”
“昏迷的那個男人醒了嗎?”
臨走前徐淺淺沒有忘記向玫瑰女士詢問漢特的情況。
“還沒有,如果他醒了我會想辦法通知你的。”
雖然不清楚徐淺淺帶回的男人是誰,但玫瑰女士還是妥善安排了昏迷中的漢特。
弄清楚漢特狀況的徐淺淺不準備停留,徐珏已經在不久前來來到了她腳下的陰影當中,此刻她随時可以離開。
“等等,你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我們是不是還少了一個人?”
就在徐淺淺要起身離開的時候蘇青突然開口,提出了一個徐淺淺和玫瑰女士下意識的回避的問題。
沒有回答蘇青提出的問題,徐淺淺将自己的目光轉向了還坐在座位上的玫瑰女士,對方也同樣把目光轉向了自己,兩人的眼神中同時帶着一種說不清的意味。
似乎是察覺到了場上的氣氛變化,蘇青很明智的選擇了閉嘴,她是有時候想的太少,但并不是傻。
很明顯徐淺淺和玫瑰女士兩人不願意把時間花在生死不明的人身上,這樣的結果讓蘇青背脊生寒,她下意識的聯想到了自己的遭遇,如果自己的沒有可以救命的藥物,如果自己的沒有被制偶師小姐發現,那麼她同樣會成為抛棄的對象。
但是蘇青也沒有選擇跳出來指責徐淺淺和玫瑰女士的行為,因為她明白沒有人願意浪費時間,在這裡浪費時間就等于浪費生命。
與其寄希望于找回生死不明的隊友,擴充隊伍實力,大家更願意把時間花在更切實際的方向上,包括蘇青自己也是這樣想的。或許隻能讓魔術師先生自求多福了。
此時房間裡的沉默也代表大家對于這個問題的處理結果,明白結果的蘇青也沒有繼續開口,她目送着徐淺淺消失在了房間當中,一旁的玫瑰女士則是拍了拍蘇青的肩膀後才起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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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淺淺和徐珏一起在教堂的陰影中浮現,提前返回教堂的徐珏将前往酒館的徐淺淺接了回來,然而才回到教堂不到半個小時,前廳與隔間的房門被敲響了。
對于響起的聲音徐淺淺感到非常疑惑,要知道自從惡魔的事情發生後,最開始時還會有許多人來教堂祈禱,但随着時間推移大多數人為了安全還是選擇留在了家中,特别是約瑟夫神父外出調查惡魔後,來的人就更少了。
有時候一天也就來三四人,而且這些人都隻會留在前廳當中祈禱,是不會敲教堂後方的門的,帶着這樣的困惑徐淺淺安排徐珏前去開門,隻是當她打開門後外面場景卻讓她吃了一驚。
隻見一名中年男子扛着昏迷的約瑟夫神父站在鐵門外。而這個扛着神父的人,徐淺淺在安娜的記憶中曾經見過,好像曾經是鎮上的一名行商,不過後來因為一些原因回到鎮子上定居不再外出,此人與約瑟夫神父的關系算是不錯。
“戴夫先生,為什麼神父會在......”
看着眼前背着約瑟夫神父的男人,徐珏竟然一時間想不出該如何開口,她不知道神父何時離開的教堂,現在想來他可能是趁着徐珏和自己都離開教堂的時候醒來了。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徐淺淺雖然受到安娜影響會特意照顧約瑟夫神父,但不可能時時刻刻關注約瑟夫神父的動向,現在約瑟夫神父跑了出去她完全不知道。
“安娜修女,約瑟夫神父在我家裡商量事情的時候突然暈倒了,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情況,隻能将他背來教堂了。”
聽到這個情況的徐珏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示意戴夫可以進入教堂後方,并引導他将約瑟夫神父帶往房間。
終于在兩人的合力協作下,約瑟夫神父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臨走前徐珏也沒有忘記給他蓋上被子。
隻是就當徐珏準備在感謝完戴夫并送他離開時,原先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戴夫開口了。
“約瑟夫神父昏倒前委托我帶你離開風車鎮。”